裴顺喜讨了没趣,起身就走。
“顺喜这孩子就是脾气直了点,你不要放在心上。”柳颜欢宽慰道。
她知道说多了在裴颂眼里,自己也只是为裴顺喜开脱,不仅得不到好,还会连着被记恨,只说了两句便不说了。
这姐妹之间的关系越恶劣她看戏才越开心,只是裴颂这脸伤确实是个无妄之灾。张氏不作为间接害了裴清云,洛氏便直接撕破了两房的脸面。
好好一个姑娘成了牺牲品。
柳颜欢倒不是心疼裴颂,裴家的人,除了裴鸢,她都不心疼。
只是有感而发,这个世道上的女子,就因为毁了容貌,后半辈子就都毁了吗?破了的绢帛尚能绣上漂亮的花纹再卖,女子虽不是绢帛,可怎么能因为皮囊的伤痕就让自己的灵魂也颓废了。
柳颜欢看着窗台上绽开的花,世人常将女子比作花,再美的花,花期总是那么短暂。可女子是人啊,人的寿命怎么能和花一样,若是自己想绽放,何时不可?
收回视线,柳颜欢对裴颂道:“你今日若是不舒坦,便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来点卯。”
裴颂摇摇头,接着看自己的账本。
一连无事了几日,柳颜欢也不让裴颂看账本了,让她也跟着下面的人去办事。
这日,柳颜欢乐得清闲,正在院子里浇花,罗嬷嬷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
“夫人,出事了。”罗嬷嬷一张脸气得通红,语气一股恼意。
柳颜欢听着也不急,罗嬷嬷这副模样,显然出的不是柳家的事。她慢悠悠放下水壶,用帕子擦了擦手。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