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活得孤独,性子也就日渐偏执了起来。
她也知道他此时跟她说这些有些示弱的意味,但是这些却了又都是事实。
她想了想后道:“你这次是为我受的伤,我和我爹会尽力治好你,不给你的身体留下病根。”
景墨晔淡声道:“无妨,这世上盼着我死的人比盼着我活的人要多得多。”
“我若是真的死了,他们应该会很高兴,也不会有人为我伤心难过,所以就算这次死了也无所谓。”
他说到这里看向她,勾唇一笑:“这样至少把命赔给你了,也就不欠你的了。”
凤疏影:“……”
她知道他这话不是装可怜,而是真的这样想。
昨夜从火场出来的时候,他伤成那样了却对他的伤只字不提,只问她是否有事。
她之前就知道他有些厌世,对这个世界都充满了仇恨,对他自己是否能活下来这事也不是太关心。
她对上他那张苍白的脸,看到他唇边那抹邪魅的微笑,她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她沉声道:“景墨晔,你不必跟我说这些。”
“在我们和离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两清了,你并不欠我什么。”
景墨晔淡声道:“那是你觉得两清了,你用你的方式跟我划清界限。”
“但是在我的心里永远都不可能两清,我就是欠了你一条命,若没有你,我应该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