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默默的安静候了半天,等白惠的事都处理好了,却毅然决然的拒绝白惠的帮忙。
一般人都很难明白,顾北笙的心理。
唯一一点可以感受到的,是顾北笙对傅西洲炙热而真诚的爱,她无时无刻,主观的站在西洲的立场。
在没有人关注到西洲的时候,她永远想着的是,西洲该有多难受。
这一点,连身为亲人的傅老夫人,也自愧不如。
世界上,原来真的有感情,是可以超越血缘亲情的。
顾北笙站起身来,决然的安排道:“明天虞小姐可以带白女士下山了,我们师门也不欢迎白女士。”
说完,她就转身要走。
祁风就立在她身后,伸手扼住她的手腕,眉头轻拢。
他能理解小师妹生气的点,可还保持着常人的理智,对于他们来说,治好西洲就差白惠的帮忙,如今白惠的心结解开,只要再复刻上一次的对话。
傅西洲的心病,说不定也会就此解开。
气归气,可救西洲要紧。
“小师妹,你冷静一下。”祁风心疼的看着,她微红的眼尾,以及眸底的冰刃。
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微紧了些:“要治好西洲,她是最关键的一环。”
顾北笙缓缓抬起眸,眸光清冽而坚定的摇摇头:“不,她不是。”
祁风眉头更紧,不明其意。
她轻轻推开大师兄的手,心如明镜:“想治好西洲的心病,是因为他需要母爱的时候,白女士并没有提供,就算白女士愿意帮忙,也没有用。”
“怎么会呢?”傅老夫人转过身来,她也大致知道,治好西洲的过程是怎么样的,困惑的问道:“上一次失败是因为惠儿,没办法控制心魔,现在心结已解,她可以接触西洲,能控制自已,不会再出现上次的情况的。”
顾北笙没有回头,只余下冷清而坚韧的背影,窗外的风袭来,吹动她略显凌乱的发丝。
光是个背影,破碎感拉满到极致。
她道:“治好西洲的核心,是需要爱,她根本就没有爱过西洲,又怎么能治得好西洲呢?”
说完,她回头淡淡的看了眼傅老夫人,扯出一道极其难受的笑容,还在安慰老人家:“放心吧奶,奶,没有白女士,我也有办法能治好西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