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声音轻如晨雾,近乎虚无:“我不问,你也可以说。”
闻言,虞初心底对他的畏惧,那些不明的不安感,在他如水般的眼神中,一点点瓦解。
同时也在定定地看着他,像是在判断这句话的真伪。
这次感受到的东西,好像比这段时间里的美好,更加真实些。
“不要忍。”祁风眼帘微动,眸光终于转向她的手心,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紧紧捏在手里:“跟上次一样,疼就来找我,难受也可以找我,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随时随地。”
不要让他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
话落,一滴滚烫的泪水,突然滴到他的手背上,烫得他眉心一跳。
抬眸一看,只见虞初苍白的脸蛋,眼睛通红,皮肤像是一揉就会破般,可不柔弱可怜。
她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可是眼神却在痛哭。
很痛。
打针的时候很痛,有时候肚子会突然阵痛,一个人在医院里的时候,心里也更痛。
祁风喉咙滚动,心口跟着裂开。
“说话。”他轻声的开导,像是在教一个小孩子喊疼:“不要忍着,想哭也可以,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童年时期的她,白惠所给的教导,基本是希望她变得强韧,可以只身强大。
她不知道什么诉苦,也不知道什么是喊疼。
尽管祁风温柔的哄着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是眼圈不停发红,泪水蓄满一道又一道。
这回,轮到祁风,不知道她的想法。
明明是想抱住她,却好像没有理由般,因为这些痛苦,似乎都由他带来的。
他说:
“虞初,我们……可以不要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