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骁沿着楼梯缓缓下来,停在祁风的身边,眸光微垂,直直的道:“我随你同去。”
祁风拧眉,心下暗道,这更不合适。
还没开口说话,顾北笙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想麻烦别人,可如我刚所说,你单独去佣兵团,家中之人,不会放心。”
说着,她狐狸眼微眯,看向那道紧闭的房门。
虞初还没起来,按理来说,以她的性子,昨夜未必睡得安稳。
估计是大师兄,对她下了浅针,所以才没有起来。
消息是阿夫克传出来的,不知他是不是心里,对虞初有愧,见到祁风要随他们而去,忍不住告诉了前去查伤的秦淮川。
如此,大家才都知晓。
陆北骁随性的动了动胳膊,淡淡的出声:“祁先生不必再客气,我中毒昏迷多日,是祁先生日日夜夜随床照料,我欠你一条命的恩情,迟早是要还给你的。”
说这话时,他看向的是顾北笙。
顾北笙提前猜到祁风会拒绝,不喜欢欠人情。
于是陆北骁说话带着祁风的口吻,故意堵住对方的嘴,直叫他不好拒绝。
末了,陆北骁看向傅西洲跟傅霆,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而且鹰坏的是我妹妹的婚礼,我有理由要找他清算,所以此行,不单单是为了还你恩情,还要报仇。”
如此一来,祁风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我们走的水线,陆三爷清点些衣物再同行吧,我到门外去等你。”
“嗯。”
见到祁风走远,顾北笙上前拉住陆北骁的手,眸光流转,闪着些许担忧:“三哥,虽然我是担心大师兄,可是陆家难得团聚,奶奶很想看到全家过年,其实我们还有其他人选的。”
陆北骁是路过秦淮川的房间,本来是想问问擎钰哥身体如何,好回去跟奶奶、爸妈们放个消息。
却没想,听到秦淮川跟奶糖的对话。
两师兄妹当祁风是亲哥般,一听到他要随首领去佣兵团,处理棘手的麻烦事,奶糖那双细眉揪在一起,雪白的脸蛋朦胧着一层雾般,令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陆北戏知道,她肯定是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