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小侯爷收了,聘雁也放走了,接下来的事,小侯爷有什么看法?”
这是在问看法吗?这是审讯啊!
“嗯,这样啊……”
杨文远摸着下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袁家好歹是勋贵人家,礼数肯定是不可少的。”
“父母未至,聘礼得失,聘雁已丢,不如改日再议?”
!!!
改日再议?
议你妈!
此刻袁文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这事要是今天不解决,这门亲事可以直接宣布告吹了,哪里还有改日。
这样回了汴京,整个大周的勋贵都能笑一年!
“不可!今日事今日毕,早结束早好。”
盛紘也是应道:“对,这事往后拖,坏的是华儿,还有盛家女儿的名声啊!”
袁文纯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居然说出了一句带着威胁的话,接了一句。
“是啊,还是早日结亲为好。我家二弟可以等,但是你家女儿却是等不得,出了这档子事,怕是今后都不好……”
这句话一出,袁文纯自己也发觉不妙。这怎么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正要找补,就见一旁的杨文远突然站起了身,打断道:
“袁大郎说得对,是我想的差了,这事应当是越早解决越好!”
袁文纯杀人的心都有了。
对什么对,你这时候对什么对?!
“勋贵就应当有勋贵的担当,今日之事我占了绝大部分,如果因此坏了盛华兰的名誉,影响她的嫁娶,那她之后的事自然由我负责。”
袁文纯很欣慰杨文远愿意站出来承当责任。
不过,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而此时,远在汴京正在书房读书的袁文绍,莫名间打了个喷嚏。
见杨文远依旧大言不惭,王若弗一脸怒色,也顾不上杨文远身份尊贵了,哭喊着道:“负责,你怎么负责?如果今日之事不成,我华儿名声坏了,你拿什么负责?”
就要继续喝骂,却见一旁的盛紘脸色莫名地拉了拉她的袖子,把头凑过来低声道:“听说这个小侯爷还未纳吉(订婚)。”
王若弗一愣,旋即接过身后刘妈妈递过来的手绢,掩在嘴前,有些不可思议道:“此话当真,那岂不是……”
不过又有点迟疑,“不过,官人,听我娘家人说,这个小侯爷在汴京的名声不大好……”
袁文纯此时也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杨文远。
我没听错吧?
你这是在截我们袁家的胡?
刚欲辩驳,表达自家的诚心,上头的盛老太太发声了。
“听说你在汴京喜爱玩乐?”
见话题转移,袁文纯心里记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这婚事不会真的告吹了吧?
杨文远整了整脸色,神情庄重。
“晚辈自从病好后,各家的文贴堆满了家里,其中尤以兖王和邕王最多,我想着年岁未到,看着觉得烦闷,所以应了顾家二郎的邀请,和他一同玩乐。”
“不过也只是游玩儿戏,其他的未曾碰过。”
顾廷烨听着有些懵逼。
当初不是你寻着我去玩吗?
怎么变成我带你了?
听完杨文远这几乎明着说,自己为了避免夺嫡之争,故意自污的话,盛老太太和盛紘的脸上都露出难以言说的表情,两人转头互相对视了一眼,紧接着盛紘就开口了。
“左右事情还未定下,家里的午宴已经备好,不妨先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