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似乎隐隐约约还有些什么声音。
很微弱,听不清晰。
像是啼哭,又像是哀戚。
陈易攥住缰绳的手攥得更紧。
阵阵死寂蔓延在村落里头,听到马蹄声,几乎所有村民都往屋子里缩了起来,零星几个劳作的村民都扑到了田垄里,不敢起身。
艳阳高照,阵阵腐臭的死气从婴儿塔里弥漫出来。
烈马抬头,不安地仰天长啸。
身后,一众锦衣卫们翻身下马,不约而同地把手按在了刀柄上。
王固抱拳道:
“请陈千户下马。”
陈易没有回话,只是紧紧盯着婴儿塔。
半晌后,他没有下马,也没有回应,只是冷冷道:
“把这里的人一个个抓出来,看看是谁建的塔,又有谁是帮凶,按大虞律,尽数押往京城。”
王固置若罔闻,仍旧道:
“请陈千户下马。”
陈易侧眸,问道:
“我说什么你们没听到吗?”
觉察语气中的不善,锦衣卫的手已经缓缓拉开了一寸绣春刀。
见陈易直直盯着婴儿塔,王固冷笑道:
“没想到陈千户还心存几分怜悯之心。”
陈易转过脸,直直看向一众锦衣卫。
开阔的平地里,十四个人已经分三个方向包围着他,他们已经抽刀出鞘。
“请千户下马!”
锦衣卫们齐声道。
“此地是京城郊外,离京城不远,莫说锦衣卫,官兵日常巡查时也能发现私造婴儿塔,可这婴儿塔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