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安生啊,我听说有一只凶虎出现在沛义国,这是亡国之兆啊!”
“那可不,陛下突然驾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天那几个大家族都翻了天了,忙得焦头烂额。这都多少年没宵禁了?突然这又开始宵禁了。”
“哎!这世道啊!富贵轮不到咱们,动乱那是一个不落,全被我们赶上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干脆反了得了!”
“诶哟,喝酒喝酒,你这都醉了,赶紧再喝点解解酒!”
类似的对话出现在沛义国的各处,国内到处都是这般人心动荡的光景。
这让穷奇迅速地成长起来,因为它本就为乱世而生。
越是混乱的天下,越是能让它的修为日益精进。
而它之所以会在懵懂无知的时候来到沛义国的地界,和这个国家的国姓不无关系。
少家和少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穷奇和少昊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
前不久,在吃下许然之后,它的实力大涨。
几乎是从人族的练气境直接进入了金丹境,因此他的灵智也随之大涨,很多过往的回忆都涌上了心头。
它虽然记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下场,但是它隐约有种感觉。
它必须得去和白老爷道歉。
也就是白泽。
不然,它的名字将永远从妖族除名。
除名的下场,它不敢想。
生无真名,死不入轮回,永世只能在无垠的黑暗中游荡,偶尔能当个摆渡客都是奢望。
它怕得要死。
这也是为什么它开始往司浊的方向奔袭的理由,按照那个神秘人的说法,对方手持万妖谱,要是能得到对方的认可,在万妖谱上留下一笔,那就是天大的后路。
那到时候再去找白老爷请罪的时候,起码也有了点底气。
所以,它甚至不顾被普通人发现,也要全力追赶。
只是对方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它都觉得像是碰到了乘黄。
当年,它追乘黄的痛苦经历不断浮现在它心头。
正在赶路的司浊自然也感受到了身后那种若有若无的锁定,他不理解,他明明已经借助乘黄的空间神通缩地在不断赶路,怎么还会有人能追上他。
“有东西在追着我们跑。”
司浊在又一次缩地之后,和刘宪说道。
刘宪先是一怔,
“该不会是少家的追兵吧?不应该啊,他们还腾得出手来对付我们?”
“不知道,不过...”
司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
“既然对方都这样穷追不舍了,与其到流云国大战,不如直接在半路上解决了对方。”
刘宪点头,对司浊的说法表示赞同。
与此同时,司浊缓缓开口,
“正好试试祝弦月给我的东西...”
时间回到一日前,他们原本应该已经准备离开,可司浊却被祝弦月拦在了屋里。
...
“所以,在回南庆之前,我得给你一样东西。”
“啥东西?”
“我的神通,涤罪之焰。”
说完这句话,司浊歪过脑袋,看着祝弦月,就像是看着一个傻子。
仿佛在问,你在说什么鬼话呢?
祝弦月自然已经料到了司浊的反应,她这次倒也不生气,继续开口,
“这份神通的副作用你知道的,你是唯一一个可以不受我影响的人。”
“我受够了不能和别人接触的日子。”
“我的母亲就是因我而死,这份能力对我来说不是助力,而是诅咒...”
...
“这份神通太过强大,非常人能驾驭。”
“但是我觉得你可以。”
“所以,你能收下吗?”
祝弦月的眼神坚定,似乎早就做好了决定。
司浊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对方,他皱着眉开口问道,
“那你怎么办?会死吗?”
直到这个时候,祝弦月才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坐在了地上。
因为,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地完成了对司浊的考验。
要是司浊迫不及待地接受,那她会转身就走,而司浊也会少了这一份机遇。
他们两个也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大道之敌,永远不可调和。
那一刻,司浊的反应,让祝弦月明白,自己没有选错人。
“我不会死,最多陷入虚弱期。”
她看向司浊,
“而你不仅得到了这等攻伐神通,也不会对周遭的人造成影响,只需要用你原本的神通业火压制涤罪之焰即可。”
“那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