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饱含深意地话,每句都暗藏玄机,将众人的思绪引到她身上去。
安也勾起抹笑。
“或许迟老只是吃坏了东西,顾小姐这么着急怀疑别人,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顾之妤脸色一虚,立刻反驳道。
“我只是心疼迟伯父受这份罪,如果只是吃坏东西还好,怕就怕有心人刻意下毒——”
音落,顾之妤明显感觉到有两道凌厉地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
她挺直了脊背,大胆地回望过去。
迟寒州目光颇有深意,另一道目光来自于沉默不语的迟拓。
想到安也同迟拓的关系,顾之妤心中一紧,唯恐迟拓会站出来维护她。
可事实证明她的担忧是多余的。
迟拓始终不为所动。
顾之妤这话针对性太强,安也冷冷看向她。
“那顾小姐觉得这里有谁会对迟老爷子下药呢?”
顾之妤要在众人面前维持自己的一贯以来的形象。
她不可能直言安也下的药,只能明里暗里地将事情推到她的头上去。
“是啊,迟伯父一向对我们后辈和蔼可亲,又有谁会对他下药呢?”
顾之妤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引得安也发笑,实际上她也的确笑了出来。
“安小姐笑什么?”
见状,顾之妤仿佛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该不会是你下的药吧?这个家里只有你对迟伯父心有怨恨,现在与你交好的尹管家又死的不明不白,肯定是你心有怨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即便安也早有准备,但面对顾之妤强行加到她头上的黑锅,她单靠一张嘴也难以将自己洗脱干净。
“顾小姐空口白牙就想要将下药的罪名推到我头上来,证据呢?”
“你有心想要做这件事,怎么会故意留下把柄呢?”
顾之妤手指着安也,一副哀怨地模样。
“迟伯父可是长辈,安小姐不论怎样也不该做这样的事啊,如果是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我们大家给你想办法!”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安也真的想给顾之妤的这段表演拍手叫好。
“顾小姐好像听不懂我说的话,这件事和我无关,如果你一定认为是我做的,那么就请拿出你的证据!”
顾之妤摇摇头。
“安也,你别执迷不悟了,现在应该是你拿出你没有陷害迟伯父的证据出来,才好让我们大家相信你。”
如果安也没有点脑子,恐怕还真的要被顾之妤耍的团团转。
明明是她不由分说就将帽子戴到她头上,偏偏还要她解释。
假若她稍微蠢一点,恐怕就要陷入顾之妤准备的自证陷阱了。
瑜伽之罪,何患无辞。
本就是与她无关,她要怎么证明自己?
安也凭借本能想要怼回去,可不等她有所准备就有人率先开口了。
“顾小姐想要证据?恰好我这里有人能够证明。”
一道清冷的嗓音落下。
顾之妤面色不佳。扭头顺着声源追溯过去。
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端庄,“阿拓,我知道你和安小姐关系好,但是事关伯父,你还是不要维护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