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敢于反抗命运，挑战权威，不愧是我的嫡系血脉。”
“你真以为我困在轩辕剑之中出不去了么？”
“其实，只是我不想而已。”
轩辕大帝叹息了一声。
“修士的最终目标，无不是突破自身，打破当前空间规则，如同鱼儿跳出鱼塘，去见识更加广阔的天地。”
“但，也有例外。”
“偶尔有人玩心大起，伸手从池塘捉起其中一条鱼儿，将其带出一方天地，去见识真正的世界。”
“它见到了截然不同的新天地，也见识到了自身的弱小。”
“在新天地之中，再强大的鱼儿，也只是别人的食材。”
张宇天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确实，见过所谓的仙界后，会不自禁的产生绝望情绪。”
“但是，既然我们有能力不断突破自己，为何不能继续突破？”
“仙也好，神也好，他们，一样充满贪欲，一样想追寻更高的境界。”
“只要还有欲望，就有缺点，就能被击败。”
轩辕大帝道：“我最佩服的，就是年轻人的勇气和无知。”
“看来，你果然也被人捉出去见过真正的世界。”
“不仅不悲观绝望，反倒还充满斗志，这太不可思议了。”
张宇天微微一笑：“因为，未来无论怎样，都不可能比现在更糟糕。”
“当你一生都在黑夜中经历绝望和挣扎，哪怕前方只有一丝光亮，随时都会熄灭，你也会不惜一切，勇往直前的。”
“因为，再差，也不能更差了。”
闻言，轩辕大帝沉默了一阵。
良久，他才长叹一声：“真的很难想象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张宇天微笑道：“我的经历，当然和大帝不能比。”
“大帝如果愿意，我也可以和你共享。”
脑海之中，系统虽然不说话，但是却显示出一块屏幕，传递给张宇天非常重要的信息。
所以，张宇天孤注一掷，打算赌一把。
轩辕大帝骇然道：“你愿意和我共享记忆？”
他的语气顿时显得有些奇怪。
“说实话，一开始，我确实打算借用后辈的身体，封印自己知道的秘密，当成新的人生，好好去活一世，去体验人世间所有的美好。”
“最好，毫无遗憾的接受命运。”
“但你这个小辈，很不一样。”
“你实力一般，却胆大包天，似乎经历的东西比常人都多。”
“既如此，如果我不敢，反倒是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