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松定睛一看,见白南知追了过去,顿时心里一紧,纵使那天已经和白南知谈过一次心了,但终究也是抹灭不了,这白南知是凌局长身边人的事实啊,薛松看着白南知追过去,渐渐消失在黑夜里的背影,急的都语无伦次了,心说乖乖哟,你小子要是出点什么事,那自己在凌副市长那的这双小鞋估计是穿定了。就听薛松拿着对讲机喊道:“刑警队的,去帮忙。”说罢,薛松又看到距离最近的两名特警跟了上去,于是薛松忙不迭的向对讲机里的方俊宇喊道:“老方,让你的人保护好白组长。”方俊宇在对讲机里听到薛松的话,也是一头雾水,心说谁是白组长啊,可方俊宇哪里有时间多问,立即便在特警队的专用对讲机频道里吩咐了过去。就见那条漆黑的小路上,崔达跑,白南知追,特警队的追白南知,刑警队的跟过去之后去追特警队的,一时间十多个人都在那条路上慢慢消失在黑夜中。就在薛松惊慌未定的时候,只见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开出了越野车的气势,在颠簸的土路上开出一道的灰尘,一个急转弯漂移之后,也跟着这些人追了过去。薛松看清这车的时候,这车就只留下了一对模糊的尾灯,这让薛松刚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心里连连叫苦,这条路上,现在肯定十分的拥堵,他是既怕崔达跑了,又怕白南知受伤,更怕石凯没跑多远,掺合进这群人中。而这时的现场,几乎全数已经被控制了起来,救护车也在这个时候刚好赶到,经过一番鉴别之后,能走能动的,全部被带到了警车上,进行了简单的包扎,而那些倒在地上都起不来的,则是被抬上了救护车,紧急拉回市区医院进行抢救治疗。而此时那条漆黑小路上,就见十多个人,像跑马拉松一样排着队的追赶,崔达始终没有逃离白南知的视线,虽说白南知的体质要是和崔达这种高壮且经常锻炼的练家子比是肯定比不了的,但刚刚崔达在混战的时候,腿被一个湾沟村的村民,使农用的钉耙打了一下,现在大腿处还有两个血窟窿在向外渗血呢,而白南知可是还保持着体力,所以一直紧追不舍,而且二人的距离越拉越近。就听白南知一边跑,一边对距离自己不足十几米的崔达警告道:“立即站住,双手抱头,不然我就开枪了。”崔达闻言回头看了一眼,但哪里会停住脚,于是一只手捂住大腿上的伤口,又拼了命的提起速来。白南知见状也加快了速度,继续说道:“我最后对你进行警告,立刻站住,双手抱头,不然我就开枪了。”崔达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傻子才站,妈的,龟儿子真能跑。”可就在崔达话音刚落的工夫,就听空旷的小路上,响起‘嘭”的一声枪响。这一声枪鸣,不光崔达吓的愣住了,就连白南知身后的特警队员和刑警队员都愣住了,但只过了两秒钟的时间,大家都缓过了身,步子更快了。崔达更是转头看了一眼,此时正站住脚也同样喘着粗气歇息,一只手将手枪高高举起的白南知,就见此时白南知手里的枪,枪口还在冒出一缕火药的烟雾丝丝升起。“你他妈虎啊,玩啥命啊。”崔达大骂了一声,然后也不顾大腿的疼痛了,拔脚撒丫子就跑。白南知见状,捂着岔气的肚子,也是无奈的继续追了上去:“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跑,我这一枪,可就不是对天开了。”新二人一边跑着,跟在他们身后的那辆宝马车则是因为这条小路已经到了尽头,前面已经跑到了农用地的垄沟里,开车都不如跑着快而停了下来,随即就见铁山那个高壮的身影跳下车来,用力一关车门之后,铁山拔腿顺着前路跑了过去,因为他刚刚也听到了枪响。铁山一边跑,一边嗔怪道:“小白脸子,你逞什么能。”而此时这一片土地上,跑在最前面的人,正是石凯,他也听到了这声枪响,顿时惊慌失措的回头看了过来,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仔细辨别了片刻之后,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后,多出了不少的人影。石凯头上受伤了,他自己估计最轻应该也是个轻微脑震荡,因为跑了这一路,他发现自己头晕目眩的竟然开始恶心了起来,再也跑不动了。环视了一圈左右,石凯发现大概在几十米远的地方,有一排树林,树林边上,有一条土沟,于是石凯抹了一把额头上被汗重新稀释后留下来的血水,便咬牙朝那土沟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而此时的铁山,一路跑过来,绕过了刑警队的人,已经追上了特警队的人。就见发现铁山之后,特警队的几名队员,举着步枪对向了铁山:“什么人?”铁山一边跑,一边在怀里拿出了证件随手在那几人面前一摆,然后超过了他们:“什么人?自己人!平时都怎么训练的?快追啊。”特警队的人闻听此言,顿时要强的劲上来了,脚下生风般的追上了铁山。眼看着后面人的距离,与崔达和白南知越拉越近,白南知忍着岔气的小肚子,使出吃奶的劲朝崔达扑了过去,就见下一秒,崔达便被白南知扑倒在地,然后用枪死死顶在了崔达的后脑上。o崔达见状,瞪大眼睛缓缓伸出了双手:”我说,兄弟,别闹,别走火。“白南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高举双手,趴好别动。“崔达闻言点了点头:”好,好,我不动,我不动。“可就在崔达说完第二声我不动的时候,就见他一个翻身,然后伸腿便朝白南知踢了过来:”我不动?一动不动是他妈王八。“这一脚说巧也巧,正好踢在了白南知持枪的手上,顿时白南知的枪一脱手,便飞出去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