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个情况,自己的儿子在对方的手里,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孔祥礼清楚,这个人的目的,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可不敢拿自己儿子的生命去做赌注。随后,孔祥礼看了一眼时间,只见现在不到夜里十点钟,所以他现在最多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来办此事,于是孔祥礼又思虑了许久之后,这才拿起了手机,想了片刻之,将电话拨给了郭南平。电话响了几声之后,便被接通了,就听郭南平在电话里说道:“书记,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急事?”孔祥礼闻言便努力挤出一个笑意说道:“南平啊,打扰你休息了吧?”郭南平听后回道:“不打扰不打扰,我也还没睡呢。”孔祥礼哦了两声,然后说道:“要是没事的话,见个面?”郭南平听到孔祥礼的话之后,也是十分的不解,二人虽然在一起搭班子这么久了,可平时孔祥礼的做派,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两年来,孔祥礼也没有如今天这般,这么晚了,主动联系自己,所以郭南平断定,孔祥礼找自己有事,而且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沉吟了片刻之后,郭南平还是答应道:“好啊书记,那,去市委?”不等孔祥礼回话,就听郭南平补了一句:“我这就准备一下出门过去。”郭南平不好不答应孔祥礼的见面请求,可他又不想私下和孔祥礼见面,毕竟这个节骨眼上,郭南平早就预料到孔祥礼是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所以现在,能躲孔祥礼多远,郭南平就要躲孔祥礼多远,私下的见面,郭南平还真是无法接受,所以便用这话,堵住了孔祥礼的嘴。果然,孔祥礼被郭南平的主动出击,给说的无法再开口,毕竟如果自己提出找个私下的地方见面,就显得太过刻意了,二人也没有什么私交,平时自己的锅,没少往郭南平的身上甩,现在他提出去其他地方见面,就算郭南平不拒绝,估计也定会起疑,于是他只好走一步算一步。“那好,那咱们市委见。”孔祥礼说罢,便挂断了电话,然后起身朝外走去。而这时的郭南平拿着手里的手机,则是坐在原处思虑了许久,随即他又拨出了一个号码。待对方接通之后,就听郭南平问道:“今天,你听到什么风声没有?”就听对方闻言说道:“老头子跑了,市局的人在抓他。”郭南平闻言有些惊讶,因为这事,他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孔祥礼要见我。”郭南平说着,顿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问道:“你说我应该见吗?”就听对方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然后才说道:“多事之秋,他现在见你,估计没好事。”郭南平闻言,也就对对方放心了一些,他之所以这么问,也是想要知道,这件事,和对方有没有关系。于是片刻后,就听郭南平说道:“找两个你的人,去市委一趟,我这眼皮,跳了一天,不踏实啊。”对方听到郭南平的话,也大抵知道郭南平在打什么算盘,所以欣然答应道:“好,没问题。”挂断电话之后,郭南平这才拿起一件外套,离开了家中。而此时嘉南市的一个酒店里,就见酒店的一层楼内,部署了足足十几个警察,目光齐齐的盯着一个门的方向。此刻一个女服务员来到这个房间的门口,薛松就站在一旁,然后用下巴指了一下门,示意服务员叫门。服务员见状,也不由得有些哆嗦,于是鼓足了勇气后,才敲了敲门:“您好,客房服务。”没一会,就听到房间内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男人声音:“妈的,几点了,不需要。”服务员闻言,有些慌了,于是赶忙看向了一旁的薛松。就见薛松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叫门。服务员想了想,然后编出了一个理由说道:“客房部打扫房间的时候,忘记换卫生间的纸巾了,我给您送来,换上很快的。”门里突然没了动静,薛松侧耳听了听,刚要指挥警察们实在不行,只能采取强制破门的手段了。可就在这时,却听到一阵脚步声朝门走了过来。薛松闻声,立即对警察们抬手示意了一下,让大家远离猫眼的可视范围内。果然,门里的一个大汉,贴在门上看了看,果然只看到了客房服务员,于是便不悦的解开了门上的反锁,按下了门把手。可就在门刚刚裂开一个缝隙的时候,就见薛松此刻,抬腿就是一脚,将门踹开。其他警察们见状,赶忙跟上,一股脑儿的冲进了屋内。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那个男人扑倒在了床边的地上,三四个警察,瞬间压在了他的身上,控制住了这个男人。薛松随即跟了进来,看着地上的男人问道:“叫什么名字?”男人被压在地上抬眼看了一眼薛松,不断的喘着粗气,可却不回话。而薛松此刻蹲了下来,一把按住了这男人的头,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然后咬牙狠狠的问道:“我问你话呢?叫什么名?”那人被薛松的手压的头昏脑胀的,挣扎了一会之后,承受不住后说道:“老鳄。”薛松闻言,又加重了些手上的力气:“说人名。”这老鳄闻言,咽了口口水说道:“余向贵。”薛松听后,这才一把拉老鳄的脑袋,然后对其他警察们说道:“把他提起来,就地审。”警察们闻言,立即听令将老鳄连拖带拽的带了起来,然后用手铐将其铐在了不远处的工作台的桌腿上,由两名警察警惕的押着他。就听这时,薛松上前问道:“嘉南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这是我们证件,看清了没有?”老鳄闻言一撇头,没有回话。薛松见状也不理会,直奔主题问道:“罗昶你认识吧?”老鳄听到罗昶的名字,明显身子一颤,可却还是继续装傻充愣的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