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雪望、乔西同和胡绛义都是大商人,他们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平州这是完全将风险转移出去了。
真是出神入化的货殖手段!
他们看着这两分合约,眼神火热。
谢湛冷静地指出,“涿州的驴价还要往下掉,估计要掉到五六两以下了。”
对于安和药坊这样的大买家大主顾而言,即使没有那份合约,他们也会希望这驴价越低越好。
廖雪望倒吸一口凉气,好狠。
乔西同凝神说道,“现在这情况,就看朝廷出不出手了,朝廷出手救一救涿州驴市的话,涿州百姓还不会太惨。”
胡绛义摇了摇头,“这话对也不对,朝廷愿意出手的话,还得看朝廷出手的力度。”
“力度强,那涿州老百姓还能小赚一点。”
“力度一般,一年白干!或者小亏。”
“如果力度不够,呵呵。”
廖雪望也道,“对啊老乔,你想什么美事呢,要给涿州的老百姓兜底,朝廷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大都督,您怎么看?”乔西同问谢湛。
“朝廷应该不会出手,出手的代价太大了。”谢湛回道。
“去年到今年,涿州养驴的成本很高,每头驴的成本高达七八两银子,现在涿州有多少驴?”
“保守估计应该有百万头以上,或许两百万头以上也说不定。”
很多原本在代郡、雁门、新兴等地的老百姓都涌向涿州、常山、太原、乐平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