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边除去草药外,还堆放着一捆新鲜的灵禾。
梁展就在旁边,手中提着长剑,刻苦修炼。
剑影闪烁,眼花缭乱。
“呼——”
直至满头大汗精疲力尽后他才停下。
与此同时,一个五花大绑的活人,被老奴从隔壁房间拖了出来。
绑着的,是个粗布麻衣的汉子,看起来颇为壮实,但此刻极度虚弱不说,还脸色煞白,脖子上的血管也乌黑发紫,好似一条条蚯蚓爬在上面。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嘴里发出“呜呜”的痛苦挣扎声,同时不断吐着黑血。
“他们在干什么?”
房顶上。
陈三石好不容易潜伏过来,掀开瓦砾,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此人像是中毒。
武馆抓人下毒作甚,试药?
他目光扫视着房间。
药碾子旁边放的……
灵禾?!
陈三石瞳孔骤然放大。
军营外面就是大片大片的农田,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东西。
隆庆二十一年。
老皇帝自称梦见仙人赐宝。
醒来以后,就下令占用全国十分之一的耕地种植此草。
但此物名为仙草,实为毒草。
任何人吃下,当场就会暴死,救都救不成。
症状就跟眼前之人差不多,血管发黑,七窍流血。
武馆抓活人,喂他们吃灵禾?
目的呢?
陈三石屏住呼吸,继续暗中窥探。
又过去几分钟,那名汉子果然开始七窍流血,最后一命呜呼。
梁家老奴等候多时,拿出一柄匕首,上去给尸体开肠破肚。
他枯树枝般的手在血肉中撕扯着,掏出一颗乌黑色的药丸,交给角落里一直在碾药的老者。
“毒性已除,少爷可以吃了。”
李药师检查过后,双手呈上。
梁展接过沾满鲜血尚且温热的药丸,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
“嘶!”
吃下药物瞬间,他倒吸冷气,面露痛苦,急忙扎起桩功配合呼吸法,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体内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