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林婠婠在床上,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
傅朝云性子莽撞,没有什么心机,平日跟她虽有嫌隙,可两人相处几年,也相安无事,赵妙元一来,傅朝云就和她撕破了脸。
若是现在她还不明白自己被谁算计了,她就白活了!
此刻,对赵妙元那份隐秘的愧疚降到了谷底,今日这份大礼,她记下了。
一想到她还得去庙会,就觉得无比烦闷,她想搬出侯府的想法愈加强烈!
也不知道,傅朝云那个呆子,有没有想通到底是谁在煽风点火。
与此同时的祠堂里,傅朝云凄凄惨惨地跪在地板上,地上的蒲垫却不见踪影。
那娇弱的膝盖,早就一片青紫,她昏昏沉沉,头昏脑涨,哭着认错,“四哥,我们一母同胞,你饶了我吧,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傅羿安居高临下,睨了她一眼,声音冷得像风:“傅朝云,看来你真是忘了你的身份!就算是亲妹,我也绝不轻饶!你不过就是个替代品!若再有下次,没人护得住你!”
说罢,扬长而去。
傅朝云见他离去,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遍体生寒,如坠冰窟。
当年,是因为王妃的亲女早夭,她才被破格寄养在了王府,这些年她越发得意忘形,几乎都把自己当真正的侯府贵女了。
可她毕竟不是从卢王妃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时至今日,她为何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程丰被留在了祠堂,冷冷道,“世子吩咐,六姑娘必须得跪够两个时辰,还是赶紧些吧!”
傅朝云不敢违抗,调整跪姿,咬着牙强撑,心中懊恼、烦躁、怨恨各自滋味不停翻腾,唯独没有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