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惊诧,“你也觉得父亲的死有蹊跷?”
徐聘环顾四周,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在师父出事大半年前,他曾给我看过一张脉案,并千叮万嘱要保密。那脉案上的病症虽有些棘手,绝不至死,我怀疑那脉案是先帝的。”
闻言,林婠婠脸色血色尽褪,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当初宫中给父亲定下罪,就是医治贵人不力,父亲很快就被处以极刑,身首异处,具体是医治的哪位贵人,根本没有半点消息透出来。
大半个月之后,先帝驾崩,手握实权的陆皇后一跃成为太后,因太子体弱,陆太后垂帘听政,大权独揽,从此把持大夏朝政。
父亲医死的人难道是先帝?
若真是如此大罪,为何林家后人虽贬为庶人,却还依旧残喘于世?
林婠婠唇角颤抖,“不,父亲用药一贯稳妥,不会剑走偏锋,更不会......”
“当然,师父断不会犯如此大错,那万一有人栽赃嫁祸呢?”
林婠婠陡然想起了神医谷李回春的那本手稿,放在膝上的手指悄然收紧,“若是如此,我便是豁出身家性命也要查清真相。”
徐聘怜悯地看着她,“婠妹妹,这些事牵扯甚广,我自会暗中去查,你一个姑娘家不必牵扯进来......”他又叹了口气,“师父他老人家只希望你平安顺遂。”
林婠婠摇了摇头,“我心意已决。”
他看着她这张清水芙蓉般的面容,暗叹:这般颜色,若她安心于后宅,必定是生活美满幸福,哪个男人又能逃得掉她的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