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安撩袍蹲下,凝视着那一身‘纯爷们’的装扮,额角突突,寒声道,“抬起头来!”
陈山背脊一寒,哭天抢地,“大人饶命啊,不知小的哪里犯了错,就算小宝说错话,他也是说了事实啊。那小狗子,开始病情确实并不严重啊......”
他这一嗓子嚎叫,让傅羿安心彻底凉了。
因为他看到陈山的喉结,还有那壮了一圈的身子,再好的伪装,也不可能做得如此逼真,他不是林婠婠。
可傅羿安是相信直觉的人,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静静地观察着他。
傅羿安的手指渐渐收紧,半眯着眼眸,“带下去,给我好好审一审!”
程丰愕然,觉得他的命令实在令人发指,可他也不敢违抗,半个时辰过后,他却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线索。
傅羿安听后沉默半晌,“他就是给岑长青收尸的仆人?”
程丰点了点头,“他在上京装疯卖傻以乞丐的身份,蒙混过关,好不容易才回到濮阳的。”
“听他的口气,他恨透了林院首,说是他连累了岑长青,林院首罪有应得,早就该死,还说什么先帝是被毒死的,那毒就是软骨散,提供毒药的人就是林院首。”
傅羿安神色一凛,徐聘无意间却救了陈山的幼弟,若是让陈山知道徐聘的身份,只怕会招来报复!
真是孽债,徐聘毕竟是林婠婠的大师兄,几乎算得上他真正的兄长。本就无辜,不能让他无端被牵连,他得去提醒徐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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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林婠婠倒是彻底安心了,她就不用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特意去求傅羿安,有了他的信任,大师兄自然就不再人微言轻,这边的诸多弊病也就能得到合理的改善。
林婠婠便静下心来,处理丙字间的医患。
她根据他们的病况,重新拟定了方子,把一副副配好的中药倒进瓦罐,陆续熬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