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林婠婠害怕他又来了兴致,急忙推开他赤着脚下了床。
她从木施上扯下衣衫穿上,“我先回去了。”
她一夜未归,还不知道衡芜院乱成什么样子。
林婠婠轻手轻脚,溜进房间,青黛赫然出现在她身后,“姑娘!”
她面容憔悴,担忧极了,看样子一宿都没睡。
“我要沐浴!”
青黛伺候着她沐浴更衣,幽幽道,“以后傅行贲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
青黛一怔,面色惨白,知道她不该多问,可还是忍不住,“二房嫡出只有他一个少爷,若是东窗事发,小姐......”
林婠婠闭着双眸,水波上雪白的香肩上还残留着吻痕。
她眼底的眸色愈冷,莫名的心悸,“大不了,我给他抵命!”
只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东窗事发的速度来得如此之快。
她梳洗打扮好,刚用完早膳。
王爷傅世啸身边的长随便带着两个孔武有力的武婢,气势汹汹来到了衡芜院。
“林姑娘,怀疑你谋害了二房的五少爷傅行贲,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一时间,落针可闻,噤若寒蝉。
林婠婠忽地一怔,双眸颤抖,谋害?
傅行贲只是中了软骨散,根本没有丧命啊!
林婠婠觉得荒谬,疑惑道,“王府人员众多,为何偏偏怀疑我?”
长随捋了捋胡须,眸中带着冷色,“林姑娘,你且看一下这个镶着金箍的白玉兰花簪子是不是你的?五少爷生前一直牢牢握在手中。”
林婠婠苍白的脸色血色尽褪,心中陡然想起,昨晚,傅行贲曾摸过她的云鬓,那会他就是在取那枚发簪吗?
这次倒是人赃并获,无法抵赖了。
真是一语成谶!
林婠婠拢了拢衣裙,任由婆子把自己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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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婠婠从即将出嫁幽州的贵女,沦为阶下囚只用了一天。
二房邹氏和傅朝雨带着人,几乎快把三房给砸了,哭天抢地要找林婠婠偿命。
靖南王府一片混乱。
靖南王府祠堂外面早已人满为患。
“世子到——”
傅羿安抬眸看去,祠堂内,靖南王府几房的人,基本都已到齐。
林婠婠被绑着对着傅家的列祖列宗跪在了正中央。
傅羿安面色一沉,撩袍跨进了祠堂。
傅世啸负手而立,一身长袍散发着沉甸甸的威仪,他缓缓开口,“林丫头,你是如何谋害傅行贲的,还不如实招来!”
林婠婠看了一眼傅羿安,声音很轻,“我从不曾取他性命!”
傅世啸的声音里饱含着沧桑,“五年前花园里的丑事,需要我提醒你吗?”
林婠婠张了张嘴,原来他们知道啊,看来根本没有旋转的余地。
傅世啸沉重的声音回荡在祠堂,“我现在是给你就会让你说,谋害朝廷五品的定远将军,按《大夏律疏议》,其罪当诛!你是想让大理寺的人来审你吗?
忽地,他话锋一转,“羿安,这大夏的律法我说得对吗?”
傅羿安眸光晦暗,“父亲,可借一步说话?”
傅世啸睨了他一眼,两人转到一间僻静的厢房。
“父亲,昨晚,我与婠婠厮混了一夜,她没有时间谋害傅行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