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求着让他想办法,闹到这个份上,他也无力回天!
傅羿安进去的时候,长随还来不及打扫地板上碎片。
傅世啸很久没有这样动怒过了,沉沉地瞥了他一眼,“那些苦主突然就冒了出来?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傅羿安随意坐下,叹了一口气,“分明是谢长宴搞的鬼,他频频和那几家世家接触,不就是为了这事吗?他可是连银矿都舍得让出来的,可见对婠妹妹动了心思。
那沈时鸢是林婠婠的表姐,二房欺人太甚,明明自己有错在先,毁了别人清白,还非让人死在牢里,谢长宴能忍?
只是他的手也未免太长了,边境,朝堂,翻云覆雨,不可小觑啊。父亲,我们联姻小心养虎为患啊!”
傅世啸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似乎想要在他的脸上找到破绽,“傅羿安,最好不是你!傅行贲好歹也是傅家的人,不明不白死了,任谁都不好过这个坎。”
傅羿安冷冷一笑,“他也配姓傅,这些罪名已坐实,不逐他出家门吗?”
傅世啸一愣,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也只有出此下策,才能保全靖南王府的名声。
“父亲,他没有不明不白地死,杀他的真凶我已调查清楚了,这笔糊涂账,也该有个定论了。人证物证俱在,父亲不审一审吗?”
傅羿安眸光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精光。
傅世啸半阖的眼帘猛地睁大,他彻底反应过来了。
他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咆哮,“你一早就打算拖延时间?说跟她断干净,也是骗我的?
傅羿安,你是王府世子,你身上有你应该承担的责任,我绝不允许你因她背上污名!不管谢长宴作何打算,他们的婚事一切照旧!”
傅羿安眼眶赤红,态度十分坚决,“父亲是过来人,不然也不会沉迷‘宛宛类卿’的游戏,不可自拔!你是想我重蹈覆辙吗?凭什么我不能娶她?”
“放肆!她当你的妾不都配!”傅世啸跌坐在黄花梨座椅上,苍白的发丝透着几分颓然,声音带着威压。
他脸色掠过了一道凄然,“你三叔是绝不可能和柳玉娥和离的,她一日记在傅家的族谱上,你和她就休想光明正大,你让她当你外室?”
当初,老三可是千方百计才把柳玉娥谋算到手的!
“那就把她从族谱除名好了。”傅羿安没好气地回答。“她本就不姓傅!”
傅世啸心生寂寥,额角隐隐作痛,“若你一意孤行,只会害她丢了性命,别怪我没提醒你。”
傅羿安身形陡震,眼底掀起惊涛骇浪,傅世啸提醒他,就意味着他暂时没打算动林婠婠。
可连傅世啸都要顾及的人国朝只有一个!
陆太后!
傅羿安手中的茶盏几乎握紧,她凭什么非要干涉自己的婚事呢?
这些时日,他明显感受到了,陆太后和傅世啸关系非同寻常,她对自己可谓是恩宠有加,圣眷正浓!
在宫中,甚至没有任何人敢冲撞他。
“卢王妃,是我的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