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恐惧、愧疚、和痛苦逐一叠加,林婠婠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心,只觉得痛苦像潮水一般涌来,几乎要把自己吞噬淹没。
“婠婠!”傅羿安一跨进屋子,就看到她一脸黯然地守在床榻边上。
林婠婠回过神来,抬眼就看到了傅后羿安那张俊朗凌厉的脸。
傅羿安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谢长宴,幽深的眸光定在林婠婠的脸上,递过去一杯水,“润润喉咙,我们出去说话!”
她接过水杯,抿了一口,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屋子。
“婠婠,我有军令在身,我们还得赶往边陲!”
她神色恍惚,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潜台词,语气随意,“你去吧!”
傅羿安脸色一沉,压抑着翻涌的情绪,“谢长宴是个祸害,不会那么容易死掉。你们的婚约已作废,轮不着你来伺候他,我会给他请安南最好的大夫,保证他能活蹦乱跳!”
林婠婠无力争辩,颤抖着张了张嘴,“可他还没有醒!”
傅羿安心中窝火,谢长宴还真会挑时机,明明她心中已没了他,怎么还想凭着这次箭伤卷土重来?
他声音喑哑,“他都说了,你不欠他,难不成你还想一直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