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马上便叫她过来,而你们得给我想办法支开那个胡人男童,那可是一个难缠的狠人!”
“诶呀!萧八郎君你真是多虑了,你看那胡人男童玩的如此尽兴,哪还有心思顾得上你那外甥女,你此刻约她前来,她定然也是不好去打扰的,再说了,就算他来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支不开他一个小孩子吗?”
“就是就是,实在不行,就骗他去如厕,然后给他一棒!”
这边包厢里的年轻郎君们你一言,我一言,嗡嗡声不绝于耳,浑然不觉这番话已然落到了仅一墙之隔的另一间较小的包厢之中。
与萧昀所在佑大包厢中的嘈杂声不同,那一墙之隔的小包厢里仅有两人靠窗而坐,其中一名男子亦是戴着帏帽,一身玄裳束袖劲装,腰间也仅佩戴一玉,不过是最为简单的装束,却依然掩藏不住其周身的气派和华贵。
男子也看了窗外很久,忽地将送至唇边的茶盅重重的落在了桌面上。
“郡王,我见那胡人男童好似那日我们在徐州彭城所见的那一位,因身中剧毒险些丧命,是他身边的那位神医救了他,而刚才那些人的话……莫不是就是说的那位神医吧?”一侍卫打扮的男子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听闻这南人最重清议风华与士人风度,未想在女色上竟如此荒诞残忍,连自己外甥女都不放过!”说到此处的男子语气一顿,似又想到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
“外甥女算什么,咱们国君……”
侍卫话说到一半,察觉到帏帽后的目光射来,立时便住了嘴,又问:“那这事,郡王还管吗?”
话刚问完,就见男子已然站起身来,看向了窗外,侍卫也连忙凑过来看,就见那校场上原本还在喝茶等待着的小娘子此刻已站起了身,似乎是侍者给她看了一封信,她便随侍者离开了校场,没有带走胡人男童,甚至连身边的丫头也留在了校场。
“这是……上勾了?”侍卫有些惊讶惶恐。
他看了看腰背挺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主子,正不知道要说什么,忽地便听闻道:“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
萧锦玉确实是收到了一封信便离开了校场,临走之时,阿秀本想跟着她,却被她留了下来。
“我从未见凤凰如今日这般开心的玩过,现下我们不要去打扰他,待他玩够了,你便告诉他,到雅诗阁中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