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熙不知道傅老的具体住址,只知道他现在住在乡下,每次来给她诊脉,周聿深都要专门派车过去接。
原来这么远。
她恹恹的,看向别处。
哭过的缘故,她鼻尖泛红,双眼湿漉漉的。
在这样深夜的街头,像个失足少女。
看她眼泪又掉下来,陆时韫说:“有那么难过吗?他们俩的感情,你也不是第一次见。”
颜熙吸了吸鼻子,她真正难过的是,周聿深真的一点都不顾她的死活了。
她抬手擦掉眼泪,想了想,对他比划道:‘他让我去代替颜昕拍一场戏。要站在高台跳下去,我从小就怕高怕水,他一直都知道的……’
双手突然无力,自嘲一笑,又重新比划说:‘我怕他会逼着我去拍摄,所以我想趁着他现在走不开,自己去傅老那边。’
‘你把傅老的地址给我,我自己打车过去好了。’
陆时韫喝了口水,没什么情绪的说:“送佛送到西,上车吧。”
颜熙顿了顿,站着没动。
陆时韫拉开车门,等她上车。
他的模样坦然的很,似乎只是举手之劳。
颜熙晃了晃脑袋,骂自己脑子有病,怎么会觉得陆时韫会对她有别的意思啊。
疯掉了吧。
他喜欢的是颜昕!只是人家喜欢一个人,也足够理智。
不像她这样。
颜熙觉得自己应该像他学习。
陆时韫催促:“还不快点?我时间很多?”
颜熙也不多想,快步过去上了车。
陆时韫打了个电话,在高速路口,有人给他准备了咖啡,顺便换了辆跑车。
那人朝着颜熙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