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那天,他就说过。
他不但不会喜欢她,连带着对妹妹的情义都悉数收回。
他最讨厌被算计和威胁,偏偏被身边最亲的人要挟。
她其实很清楚,在他们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起,她跟周聿深之间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从此往后,她不再是他的妹妹,同样他也不把她当做妻子。
温迎说过,男人把爱和性分的很开,他们不爱一个人也能跟人上床。
但周聿深比那些男人强一点。
若不是那日他着了道,他应该永远不会碰她。
今天的事也不算什么,他只是喝了酒,把她当成了工具人。
仔细想来,他应该是更加厌恶她了。
更加厌恶,才会不管不顾,把她当成工具人使用。
毕竟她是见过周聿深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是绝对的尊重和爱护,而不是随性占有。
颜熙默默的擦掉眼泪,清醒的咀嚼这份苦。
翌日清晨。
颜熙走出房门,就听到刘教授交代邓善去买药。
周聿深发烧了。
昨晚上就不舒服了,还陪着刘教授下了半宿的棋,睡也没睡好,早上起来时,一个没站稳摔了。
刘教授才察觉到他的异样。
傅老爷子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什么体质,这样就发烧了,堂堂一个男人,弱不经风的。”
颜熙想到自己才刚退烧,怕不是她传染的。
她正想进去看看,被傅老爷子捉住了手腕,“你凑什么热闹。又烧不死人,你才刚好。他生病能吃药,你可不能。”
刘教授听到这话,不由的看了颜熙一眼。
颜熙心下一慌,小心拽了下傅老爷子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