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肃微微颔首。
粉团子倒不算小家子气,寻常姑娘碍着情面,估计也就作罢了。
她这种识时务地推波助澜,倒像是天生适合做他妻子。
“既然太子金口玉言,还不快打。”宁肃淡淡吩咐。
太子知道这戏马上要落幕,得抓紧时间表现,于是跟着开口。
“七夫人说得对,孤想着,世子日后要挑起平远侯府的门楣,也算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再加上是替家眷受过,所以不必走后门留情面,秉公去打就是了。”
厂卫都是一等一的人精,此时得了令,当下把侯夫人和平远侯拉开,将宁子昱狠狠按在地上。
第一杖下去,就听他尖锐地惨叫一声。
太子不由自主搓搓胳膊上骤起的鸡皮疙瘩,语带鄙夷。
“这也值当鸡猫子鬼叫?看来真要多历练历练这个儿子了。”
平远侯此时是有口吃黄连,虽然对方出口的话句句扎心,却是半个字都不能反驳。
仔细想想真是讽刺,他要交出祖传的救命法宝,可儿子还是难逃皮肉之苦。
起初宁子昱还鬼吼鬼叫,厂卫故意拉长每一杖的间歇,好让他细细体会那份疼。
平远侯瞧着焦心,忍不住央告。
“能不能打快些?”
厂卫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侯爷有所不知,我们兄弟平日都是专司死刑犯行刑的。若是快了,怕公子受不住。”
侯夫人几乎要把胆子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