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闻言眼睛一亮,挑眉道。
“好个姻缘天注定,就冲这句话,赐赏。”
内侍很快端了赏赐来,皇后也凑趣一般赏了套红宝石头面。
太后不错眼珠地打量沈南乔,忽而笑了,她伸手褪下腕上那支翡翠镯。
“哀家没有备赏,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戴着玩儿便是了。”
沈南乔出身不俗,母家也是世家大族,单看水头便知道那翡翠不是凡品。
从进门到现在始终未发一语的宁肃忽然开了口。
“长者赐不可辞,收下吧。”
沈南乔闻言便大大方方接过,戴到腕上。
这是惯常的礼节,得了长辈的赏赐,尤其是簪子首饰这种小玩意儿,应该当场戴上方显敬重。
她抬手间露出腕上原本的绞丝金镯,太后眼神一闪,很快便恢复平静。
明帝对于她的知书达理显然很满意,格外又多嘱咐了一句。
“灵均这人性子冷,平日里你别在意。平远侯府那些糟心事朕知道,你若是受了委屈,只管进宫告状便是。”
沈南乔得了这样一句金口玉言,心下愈发有底。
明帝心情不错,跟太后寒暄了几句,便告了罪,要去批奏折,皇后也跟着走了。
临走时,明帝特地嘱咐宁肃。
“今日不用你伴驾,新婚燕尔的,送你媳妇回府吧。”
说毕便走了。
宁肃待要领人走,却听太后曼声道。
“哀家跟厂臣这新媳妇儿倒是投缘,今晚不若就留宿慈宁宫吧。”
沈南乔一惊,从未听说留宿臣妻在宫内的,就算太后是寡居,后宫又不是只有太后一人。
难道不用避嫌吗?
宁肃转过身,还是一贯从容的做派,拱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