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从医,一从武,效命麾下。
亲如一家,恍如昨日。
夏凛枭骨子里不尚尊卑,他却许久未曾唤过‘凌弟’了。
安知行眼底有恼恨也有抱歉:“你没有立即处置苏淮宁,是因为证据不足,或许还想再给她一次机会!否则以你对她的重视,苏淮宁受伤之后你必然寸步不离地守着。”
夏凛枭眸光一暗,冷声道:“别揣测我的心思,你从来就没猜对过!”
“你一根肠子多少弯弯绕,我猜得着么!”
安知行气笑了,“但王爷向来是拿捏人心的高手,难道看不出我刚才所言并非误会你徇私?”
“你是外冷内热又重情义的性子,待苏淮宁这般已经仁至义尽,可是……”
他望着夏凛枭叹了一声,“古来人心最善变,这些年你与宁小姐聚少离多,岂知心上人还是当年人?”
“她……”夏凛枭眸色如冰,寒意席卷。
话音刚起,底下突然战鼓大震。
无数火箭刺破夜空,朝着岭安城内大肆攻袭,杀声震天。
安知行连忙护着夏凛枭退回塔楼,拧紧眉心:“王爷,塔慕怎么突然进攻了?”
“如你所言,城内奸细没清干净。”
夏凛枭冷笑一声:“想来,塔慕是得到密报——城内病人都死绝了,已无战力支援。”
安知行骇然失色:“什么?王妃她……”
下一刻,夏凛枭推开他,摇着轮椅走出塔楼,冷冷冲着塔慕亮出袖箭。
嗖!
利箭疾射而出。
啪!
塔慕挥剑一斩。
袖箭虽击落在地,却没断。
“好精妙的箭!”塔慕仰头看向箭雨中的夏凛枭,“不愧是战神,双腿都残了,竟还有这般强悍的战斗力。”
他搭起弓箭,眼神充满了杀气:“可惜,废人终究是废人,不如我送你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