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惹不起。
就在这时,墨鹤突然神色一凛,向外看了一眼:“有人来了。”
萧楚和苏染汐相视一眼。
下一刻,青鸽匆匆从门外进来,犹豫地看了萧楚和墨鹤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
苏染汐了然:“夏谨言来了?”
萧楚皱了皱眉:“夏谨言,他来干什么?你们很熟吗?”
“王妃回京不久,便私下见了好几次。”墨鹤面色不善地看了苏染汐一眼,“想来应该是很熟的。”
虽然她冒险救回了王爷,可是并不能说明苏染汐和夏谨言就完全清白,旧情了断了。
孰是孰非,需要等王爷醒来,再做打算。
萧楚既然心悦苏染汐,应该会拦着她和其他男人私下来往的吧?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萧楚云淡风轻道:“深夜约见,看来夏谨言是很着急。”
他看了苏染汐一眼,“见吗?”
“当然,明天还要靠他帮忙。”苏染汐勾了勾唇,递给萧楚一个眼神,“做戏做全套,你们就别跟来了,我自己去。”
苏染汐换了衣裳,又将面色弄得苍白了些,这才独自前往冷苑后门。
“公子,这怎么行?”墨鹤着急得不行,“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和夏谨言私会?万一……”
“何来万一?”萧楚斜睨他一眼,懒懒道,“区区夏谨言,只要苏苏的眼睛没瞎,还能看得上他?”
墨鹤心里五味杂陈:“……”
萧楚明明更在意苏染汐吧?
他就对那个女人这么自信吗?
“怎么?夏凛枭怀疑苏苏是奸细吗?”萧楚眼底闪过浓浓的嘲讽,不屑一顾道,“他就是太闲了!若真有这个闲心,还不如一刀砍了皇帝,再把这些年所受的加倍奉还给皇后,报仇就要报得酣畅淋漓。”
他扫一眼身上的伤痕,五脏六腑还在隐隐作痛,面色愈发阴沉:“像夏凛枭这样拖拖拉拉,优柔寡断,也只能拿身边人撒气!”
墨鹤和青鸽相视一眼,纷纷露出不悦之色:“请慎言。”
“公子,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如今天下多分,北有北蛮连年战乱,南有南疆虎视眈眈,周边还有诸多小国部落伺机而动,我大夏虽是强国,可也不是绝对的天下之主。”
墨鹤冷声道,“以王爷的智谋手段,确实能伺机要了狗皇帝的命,然后呢?刘贵妃和三皇子必然拿捏把柄,起兵清君侧,朝野上下大乱,他国趁机侵略,最后害的民不聊生……”
“楚家旧案有多少条冤死亡魂,百姓又何曾关心过?”萧楚眸光微冷:“百姓死活,关我何事?”
“人生在世,若只顾一己之私,不管他人死活,必遭反噬。”墨鹤有些生气道,“王爷要的是昭雪旧案,是仁心大道,而不是逞一时之快,只为自己舒坦。”
萧楚眼底闪过一抹戾气,冷冷一笑。
眼底神色讳莫如深。
这些暗卫都是夏凛枭的心腹,只知道当年楚家旧案是皇帝恶意陷害,所以父子离心,夫妻断情……
他们跟随夏凛枭,仇恨皇帝,却不知道夏凛枭其实根本就不是皇帝的种。
一旦他的身世昭告天下,这条复仇之路何其凶险?
这些人,可能都要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