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谨言暗中勾了勾唇,心下讽刺一笑。
还是母妃最懂父皇的心思。
今晚父皇本来是要封赏他为太子的。
夏凛枭欲擒故纵玩了这么大一出戏——明知道山匪横行的秘密却不提前禀报,摆明了要当堂打皇帝的脸……
父皇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自然要找机会出这一口气的。
就在一帮人等着落井下石的时候,萧楚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唇,“父皇,我跟王妃之间有没有儿女私情,您不清楚吗?”
夏武帝皱眉:“你……”
“我出城,是因为发现了那帮山匪的不对劲,特意秘密南行,跟离家出走的苏染汐碰上,不过是个巧合。”萧楚淡淡道,“怎么,这么大的事,国师回京之后竟然没告诉父皇吗?”
顿了顿,他似乎笑得有些讽刺,“难怪!今晚朱副将那帮宵小随口一污蔑,父皇诸位大臣就深信不疑。”
这讽刺的笑容跟耳刮子一样,啪啪往皇帝和先前唱衰的朝臣们脸上抽。
夏武帝脸色一冷:“国师,怎么回事?”
隐身已久的陌离不紧不慢地从桌前站起身,上前行礼,诧异道:“陛下,微臣刚一回京,便上书奏折,细述南行见闻,其中就有途中碰见王爷暗中带人追查山匪秘密的事。”
“因着急取药为陛下炼丹,微臣递上奏折之后就未曾进宫,不想陛下竟然还未看那封折子……”
夏谨言面色微变,惊讶地看了眼陌离。
先前秘密求见时,他百般打探,陌离始终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