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还没有泡好,胡大爷就去而复返了。
他一回来,就气急败坏,指着我说:“你踏马还是人吗?这种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棺材呢?你把棺材偷哪去了?”
我不说话,我就坐那喝茶。
胡大爷在旁边又叫又骂,像是要吃人似的,我始终不为所动。
五分钟后,他软了。
他带着哭腔说:“兄弟,祸不及家人啊,而且是过了世的家人,你这么干,不地道啊。”
我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干呢?”
胡大爷沉默了一会:“行了,你画下道道来吧,怎么才肯把棺材还给我。”
我揣着手问:“听你之前的意思,你好像知道女尸的来历?你先给我讲讲。”
胡大爷脸色变了变。
他沉默了一会说:“具体的来历,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她来头很大。”
“你听我一句劝,最好把女尸交出来。否则,以你的本事,你守不住她,最后你也得搭进去。”
我直接问:“你怎么知道她来头很大?”
胡大爷说:“她身上贴的那张符箓,是正统的崂山大师画的。”
“如果来头不大,至于让崂山的道士亲自动手吗?”
“我们那狐丘里边有个老祖,曾经遇见过崂山道士。”
“好家伙,被人家打的鼻青脸肿的,现在还落下来残疾了。”
“这也就是老祖,换成别人,狐狸皮都得让道士给扒下来……”
我皱着眉头说:“不对啊,你怎么知道她身上贴着道符?”
胡大爷一愣,然后笑嘻嘻的说:“不瞒你说,十来年前,我就是个普通的野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