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芦盐场贪墨案,李伯光虽在关键位置,但就目前掌握的情况看,他拿的钱反而是最少的。”
“地方的官吏,军中的宿将,他们从李伯光这拿盐引,很少有直接给钱的。”
“用盐引换了盐,而后在市面上卖出,按照他们的惯例,会返三成的利润回来。”
“这三成利,李伯光会拿走一成,剩下的两成则交给田忠福,由他去打点关系,扩大销路。”
何游之说着,顿了一下,又看了看箫尘的面色。
见对方面沉似水,他赶忙低头,继续说道:“事是从田伯光到了这认都统开始的。”
“最一开始,上面有光禄寺卿,还有李贼,大头基本都被他们拿走了。”
“李贼落马之后,下面这些官员开始蠢蠢欲动,如蝗虫般扑上来,想将事情做大,拿到更多的好处。”
“臣仔细的问了,李贼还在的时候,这件事一直没做的太大,也没太过分,但各路官员也都有分润,相安无事。”
“李贼谋逆被擒之后,这些官员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具体分润的方法都是田忠福定的,他是此事的主谋,李伯光是被架在这,如果他不从,那这些官就想办法换一个从的人来。”
“也就是说,贪墨的事,是根本挡不住了的。”
箫尘听到这,冷笑开口道:“他们把皇家的产业当成肥肉了,谁都想上来啃一口。”
“是这么回事吧?”
何游之闻言微微低头,没再说话。
他知道现在箫尘已是怒火中烧,怕是要杀人了。
“田忠福现在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