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尘又轻轻敲了敲桌子:“当兵吃皇粮,领军饷,可你放眼看看,大夏诸多驻军,有多少当兵的能实打实的拿到军饷的。”
“京畿附近的三大营算是好的,但也只有百夫长以上的才能拿到现银,剩下的普通将士,要么就用粟米代替,要么就用破棉布和其他战利品代替。”
“他们如果脱了部队就会饿死,在军中却又处处受制。”
“有了军功是上司的,有了黑锅是自己的。”
“百姓眼里他们是强盗,上官眼里他们是奴仆。”
“这样的兵,谁愿意做?”
箫尘这话聊的很深,也引的箫承嗣陷入沉思。
这是一个全新的视角,在这之前,很少有人从这方面考虑过军中的事。
当前天下诸国征战,都是征兵制。
说白了,就是打仗的时候强行抓壮丁,抓到了就去阵前当炮灰。
正规军的精锐,是不可能去啃难打的仗的。
各个将领都有自己嫡系的人马,谁都有自己的势力,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将军队切割成了无数相对较小的个体,虽看起来铁板一块,但实际却是一盘散沙。
箫尘的这几句话,正中当前军旅政策的要害。
“还有,你继续想。”
箫尘此时又道:“为什么我带兵打仗就能赢,别人就只能被动防御?”
“二叔用兵如神!”
箫承嗣道:“别人看不破您的计策。”
“那都是屁话。”
箫尘笑着点了点箫承嗣的头,道:“什么用兵如神,下边儿的兵将不誓死效命,你就是计策通神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