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您和裴术是有什么仇吗?”
韩文耀开口试探道。
李载比谁都清楚,最想要弄死裴术的人,就是眼前这位锦衣卫指挥使。
只是碍于先帝旨意,韩文耀不能明着杀裴术。
可锦衣卫上下,不少掌权之人,又是裴术的故旧门生。
想偷偷弄死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天下皆知这裴术杀人无数,他得罪过的人还少吗?可先帝念其功高,不忍他惨死,这才允他躲在锦衣卫死牢里苟活余生,如今本相也是受人所托。”
“不知文若兄是受何人所托?”
李载眯起双眼,不怒自威,端起茶盏抿上一口。
韩文耀心头一紧。
“唉,是下官多嘴了,还请文若兄莫要介怀!”
“有些事情,本相也不好多说,你就说成还是不成吧?”
韩文耀面露为难。
“这……不瞒文若兄,下官倒是很想帮您这个忙,只可惜先帝有旨意,不可伤他。”
“先帝龙驭宾天,你明着不能做,那便私底下做,难道不行?”
李载继续饮茶,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刀架上。
“文若兄说笑了,这要是其他人,在镇抚使衙门内,是生是死我倒是能做主,可这裴术……毕竟是前代指挥使,镇抚司衙门上下有谁是他的人,下官也不得尽知啊。”
眼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李载便开始了真正的套路。
“既然这样,若是不在镇抚司衙门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