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柔根本没理会忠叔,看宋世钊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凌厉和厌恶。
在多子家庭的豪门,最忌讳谈论继承权。
宋世钊也不例外,当即拉下脸,“我白手起家创立的公司,看哪个顺眼就给哪个!什么时候轮到你个不相干的人评头论足!”
“我为你生儿子,守寡似地熬到现在,在你眼里竟然是个不相干的人!”
白知柔性子刚烈,为了给宋津南博未来,才在宋世钊面前伏低做小。
此时怒字当头,浑然失了理智。
“别人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宋璟那个草包,我知道!因为他是你的——”
“闭嘴!”
白知柔话没说完,就被宋世钊狠狠打断。
“让我闭嘴?宋世钊,你怕了——”白知柔大笑,越发得意扬扬,“你和莫青璃那个贱人有私情在先,为了长期苟合把她塞给宋良之,乱伦生下宋璟!宋良之得知真相后承受不住压力,在卧室烧炭自杀——”
“你个贱人简直胡说八道!”
宋世钊一巴掌掴在白知柔脸上!
这一巴掌用尽了宋世钊全身的力气,把白知柔打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儿,踉跄着倒地。
宋良之是宋世钊的长子,宋璟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宋家对外的说辞是急性心脏病发,抢救无效。
顷刻间,祠堂内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忠叔似乎对白知柔说的完全知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震惊,娴熟地帮宋世钊顺着心口。
祠堂内,受到打击最大的是宋津南。
他眉心紧拧,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看向瘫坐在八仙椅上心虚满满的宋世钊,已经知晓了答案。
“宋世钊,我白知柔现在就在宋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发誓,如果宋璟不是你的种儿,你大儿子不是被你和莫青璃的奸情逼的自杀,我出门被车撞死!你敢不敢发个誓?”
宋璟只比宋津南小两岁,这件乱伦隐秘是白知柔在宋璟一岁时发现的。
那时,她还没有对宋世钊真正死心,否则也不会生下宋津南。
宋世钊花心风流,相好的女人一大堆,她想着使使小性子,吊吊宋世钊的胃口,再坐上宋太太的位子就坚不可摧了。
与宋世钊还保持着联系,直到在宋世钊办公室门口听到他和莫青璃的谈话,才对宋世钊彻底死心,绝了做宋太太的念想。
这件隐秘就像一根针,在白知柔心口扎了二十多年。
纵使生了锈,只要想起就会没由来的恶心,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