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宴迟本来还对她心怀愧疚,但在听到她为宋津南说话,瞬间怒了。
把刚从行李箱拿出的茶叶盒重重扔在餐桌,“乔晚,摆正你的身份!宋津南只是你前夫,担心他,你对得起我么?”
“我没有担心他,只是为你和叶笙的龌龊打压感到恶心!”
这句话出口,她失去了吵架的欲望,转身朝卧室走去。
叶宴迟和叶笙对宋津南的恨,根本不是她三言两语能释怀的。
与其白费口舌,不如闭嘴。
其实,上次因为手链发生的争吵,叶宴迟到现在还没释怀,主动去荔城求复合不过是自欺欺人,也想趁机断了顾言初对他的念想。
上周四晚上,他从这所房子走出,去一个酒吧喝闷酒,在有几分醉意的时候遇到了顾言初。
一向心思缜密的他,竟然没对顾言初出现在港城有半点怀疑。
两人一起喝酒,聊天。
顾言初聊两人的初见,那些年追他被拒的糗事。
期间他去了趟洗手间,回来之后又小酌了几口高脚杯中的红酒,就开始头重脚轻,小腹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灼热。
双眼迷离中,他看到了乔晚,乔晚一脸娇羞喊着他的名字,吻他的眼,脸,唇瓣和喉结。
他就像一只欲望爆棚的兽,把乔晚抵在酒店的床上疯狂占有。
一夜癫狂。
早上醒来,残酷的现实给了他致命一击!
赤身裸体躺在她身侧的是顾言初,不是乔晚!
那一刻,他的修养和理智荡然无存,把酒店房间砸了个稀巴烂。
与顾言初翻云覆雨一夜的双人床,成了他的眼中钉,找了两个打零工的男人把床劈成几十块。
顾言初受不了这种羞辱,双眼噙着泪水走了。
他在一片狼藉的房间站了足足三个小时,抽了两包烟,刷卡赔付之后回了江城。
之后的每一天,他都在自责和悔恨中度过。
即便乔晚有过婚史,离婚后还与宋津南纠缠不清,他还是把与顾言初的一夜情当做了人生最大的污点。
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才决定主动向乔晚求和。
此时看到乔晚要躲去卧室,疾步追来,一把扯住她胳膊:“前几天你说只要我对付宋津南,就回江城办离婚手续。现在,听好了,只要是宋津南涉足的生意我都要打压。哪怕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我也认。”
“那就离婚好了!宋氏十一年前的洗钱证据我不要了,也不替我爸翻案了。明天上午去医院打掉孩子,下午回江城办离婚手续。”
叶宴迟对宋津南深深的敌意,彻底把乔晚激怒。
“孩子留下还是打掉,随你。”叶宴迟深瞳中是运筹帷幄的幽冷,“别忘了协议书上写着,只要你先提出离婚,要付我赔偿金。”
“真要会面临巨额赔偿金,我会让宋津南替我来付。”她腰杆挺得笔直,没有半点胆怯,“宋津南就算被宋世钊取消了继承权,经济实力再不济,替我掏一笔钱也是绰绰有余。”
叶宴迟没想到她会破罐子破摔,冷笑,“我不签字,你能离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