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上浴巾回到卧室,是贺洁贞的电话。
这几天,贺洁贞经常打来电话,统统被她拒接。
不耐烦地点开接听键和免提。
“晚晚,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宋津南和白知柔有没有难为你?你在哪个小区租的房子,小区的安保设施怎么样?”
贺洁贞一改往日的苛刻和打压,一连砸过来四个问题。
这是乔晚多年来没体会过的温暖。
鼻子瞬间就酸了。
其实,她有一肚子话想对贺洁贞说,可一时之间千头万绪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许久,才喃喃了句“我很好”。
贺洁贞长长舒了口气,“才与你离婚,宋津南就迫不及待与叶家大小姐订婚。这桩婚姻结束怨不得你,以宋津南的野心,你根本留不住他。”
“我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乔晚嗓音酸涩,想哭。
内心再坚硬的盔甲,终究抵不过妈妈一句软言温语。
“晚晚。”贺洁贞心疼地喊了声,“以后你一个人在江城怎么过啊?”
“早就习惯了。没离婚前,宋津南那么不靠谱,我也是一个人过。”
除了晚上,她和宋津南就是住在同一所房子的陌生人。
“你在江城无依无靠,妈妈很不放心。听说小叶总在追你,你不妨用点心思,叶家在江城也是——”
“你就不希望我过得舒心!又来为我找下家了!”
她生气打断贺洁贞,“你还在病床上,我不与你吵,以后保媒拉纤的事儿别来烦我!从现在起,我会远离所有男人,一个人过!”
“你个傻孩子,妈妈在为你找靠山,你怎么听不进去!等妈妈与周世宏撕破脸的时候,谁来保护你——”
贺洁贞说着失声痛哭。
乔晚一怔,已经听出弦外之音,“我爸的死是不是与周世宏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