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一年的房租,拿到钥匙和小区门禁卡那刻,乔晚忽然萌生出买房子的念想。
但想到几张银行卡上的余额,这个念想立马烟消云散。
无论怎么说,总算有了落脚之处。
她开始盘算,如何让宋津南顺利签字离婚。
此时的宋津南,刚结束一场时长三小时的高层会议。
走进办公室,看到电脑桌上多了一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支含苞待放的百合。
“喜欢么?”江蔚书端着一杯刚煮好的蓝山放到他眼皮底下,“你睡眠不好,百合能安神。”
“拿走。”宋津南打开一摞厚厚的文件忙着签字,嗓音没有任何温度。
江蔚书面色一滞,立马识相地把花瓶拿出去。
再度折返,宋津南头都没抬就下了逐客令。
她杵在原地,勾唇轻笑,“其实你根本不信我,乔晚说冥币是我放的,你就认定是我放的。昨晚,不过是给我留个面子罢了。”
“出去。”宋津南嗓音比平时高了几个度。
江蔚书很会察言观色,知道此时只会越描越黑,温柔又克制地说,“我先去忙别的。你记得把咖啡喝了,真要凉了就不好喝啦。”
清脆的高跟鞋声远去,宋津南扔下手中的笔和文件,站到落地窗前,目光凝滞在西南方。
江城市电视台就在那边,从他的角度隐隐约约能看到高耸的电视塔。
他在等一个电话。
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的软言温语。
等的心焦那刻,他会放低自己的下限。
只要她的电话打来,无论发不发脾气,他都会马上让财务把两千万广告费划拨到电视台公户。
但是,从上午到现在也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