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宴迟立马意识到他有事相求,声线阴沉,“只怕你人离开了,心还留在这里。想说什么,直接点儿。”
“我马上回江城,晚晚这边交给你了。”
宋津南知道仅凭乔晚一己之力,极有可能护不住贺洁贞的遗体。
有叶宴迟在,就不一样了。
这也是他在听到忠叔来了,爽快选择回去的原因。
叶宴迟无论办事能力和经济实力都是人中翘楚,最重要的是对乔晚的爱慕之心。
以前只要宋津南想到这儿就心烦,此时此刻却盼着叶宴迟能在他离开荔城之后,帮乔晚护住贺洁贞的遗体。
“宋先生在乔晚眼里是第一位,我现在学乖了,不再做热脸贴冷屁股的蠢事儿了。”
叶宴迟眉眼中尽显嘲讽。
“真要不做,就不会大半夜的开车载她来荔城,更不会到现在还死皮赖脸杵在这儿。”
宋津南没再多言,直接越过叶宴迟,阔步走出医院大门。
脚步声远去,夜风吹来,叶宴迟眸光中温和不再,只余幽深莫测的寒凉。
正如宋津南所说,乔晚很快等到了荔城警方对贺洁贞伤势的鉴定通知,出具的书面记录与乔晚看到的几乎一致,并把保姆陈莉列为最大嫌疑人。
乔晚问什么时候可以立案。
刑警队队长客气地说,“等八点上班就可以。”
明明是好消息,但不知为什么,乔晚没感觉到一点轻松。
乔晚谨记宋津南的叮嘱,坐在休息椅上,紧盯太平间的门。
周宅的保姆一拨又一拨地过来,劝她去前楼的休息室睡会儿,都被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