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听到乔晚问宋津南的伤势,嗤笑着“切”了声。
“你马上要成为叶家少奶奶了,还惦记渣男前夫做什么!”
“别绕弯子了,快告诉我,他的伤到底怎么样,需不需要转院?”
乔晚很心急。
“死不了。”姜早不以为意,“宋渣男折磨你三年,你应该感谢老天爷有眼,让他受这些皮肉之苦。”
“宋津南的伤布满了整个后身,连翻身都难,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该怎么治疗呢?”乔晚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大姐,别忘了我可是妇产科医生!”姜早悻悻怼道,“宋渣男现在有叶笙陪着,他的事儿你少管。”
乔晚耳边传来结束通话的忙音。
没有问出个所以然,她颓败地做了个深呼吸。
明明就要嫁作他人妇,为什么还要对宋津南念念不忘?
她一遍遍问自己。
幸好姜早不是外人,否则传出去又可能掀起一场风波。
为了晚上十点能顺利见到那位知情者,她开车出了电视台就在街上胡乱转悠,没有回西子湾。
因为以叶宴迟的性子,发现她搬出春江别墅,肯定会去西子湾和电视台堵她。
被调成静音的手机上,光叶宴迟的未接来电就有几十个,来电还在不停地打过来。
不停闪烁的手机屏令她心烦意乱,随手点开接听键。
“在哪儿?”叶宴迟温润的嗓音难掩焦灼。
她想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想一个人静静,有事明天再说。”
“我去了电视台,你同事说你一小时前就离开了。现在,我在你公寓门口。”叶宴迟每个字都透着不满,“一声不吭从春江别墅搬出去,你把我置于何地?”
“还没结婚,我有选择在哪里居住的权利。”她语气还算平静。
其实在听到叶宴迟擅自替她请假的时候,她对这个男人就有了抵触和芥蒂。
那些令人咂舌的彩礼,令她清楚看到了与叶宴迟之间不可逾越的阶级鸿沟。
这道鸿沟,可以用感情来弥补。
可惜,她没有。
对此,她除了深深的自卑再无其他。
“错的是我,我道歉。今天未经你同意,不该替你请假,更不该擅自决定彩礼的数额。”
叶宴迟言之切切,“婚礼之前,你想在哪里住都可以,我只享有知情权,没有决定权,更没有谴责你的权利。”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给足了乔晚台阶。
再不下,就矫情了。
她清了清嗓子,“你也知道,我嫁给你为的是在江城找个依靠,让你帮我查父母离世的真相。如果再收那么贵重的彩礼,良心难安。”
“非要说的这样直白,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么?”叶宴迟苦笑,“彩礼的事儿过几天再商量。我上午定了明天飞海城的机票,与朋友约好去看那块粉钻,你如果不配合,我会面子扫地的。”
她琢磨了下这番话,敢情绕来绕去叶宴迟就没做出半点让步!
只说彩礼的事儿过几天再商量,能不能遵循她的想法还是个未知数。
叶宴迟用软言温语让她心软,又提出要她明天去海城定钻戒,这不摆明是高端pua嘛!
“我对衣食住行要求真的不高,在江城买个顺眼的戒指就行,不想去海城。”
她也不揭穿,守着自己的原则不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