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婳距离姜砚池,已经是最近的距离。
也是姜砚池会本能戒备的距离。
不过,很快,姜砚池就感受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气息。
轻柔而温暖,似乎能够安抚他狂躁的情绪。
“好熟悉!”
“难道是她?”
城门口,官道上,不到三四天的时间里,姜砚池就遇到了两次。
而每一次,她都帮了自己。
姜砚池病得昏昏沉沉,却还是极力回想着。
“张嘴!”
就在姜砚池出神地思考时,一个汤匙抵到了他的嘴唇。
汤匙里是温热的肉粥,粳米和牛肉碎、香葱碎等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一股诱人的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姜砚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巴却非常诚实地张开了——
清晨一大早,叛军就追了来。
圣驾仓皇逃窜,临行前还不忘把姜砚池派出去办事。
姜砚池什么都没吃,就急匆匆地去抄家、杀人。
忙完了差使,就病倒了。
紧接着,就被元安帝派人丢在了路边。
饿着肚子,趴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奴婢、侍从,甚至是那个传旨的小太监,全都被直接赐死,继而焚烧……
整整一天的时间,姜砚池米水未进,还遭受着病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