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真正拿走传国玉玺,且一直妥善保管的人,听到有人因为传国玉玺而背了黑锅,沈婳一时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不好意思?
愧疚?
还是占了便宜的得意与欣喜?
沈婳不确定,她的心情十分微妙。
“看来之前散布的流言,终于起到了效果。”
姜砚池淡淡的说道。
将搬空京城的黑锅甩到阿史那曜头上,就是他的计划。
后续的所有流言,也都是他利用在各处边军的人脉,制造出来的。
时隔几个月,终于有了效果,姜砚池也不是得意,就是觉得“早该如此”。
沈婳:……呃,你这么坑阿史那曜,阿史那曜他知道吗?
不过,沈婳却不会真的为了阿史那曜而指责姜砚池不择手段。
因为沈婳知道,姜砚池做这些都是为了她。
“……神仙膏虽然霸道,可也不是无法克制。”
沈婳没有纠结姜砚池的小动作,而是将话题重新拉回到神仙膏本身。
她略奇怪:“且,根据你所描述的情况,可以推测出,阿史那曜是个心性坚韧的狠人。”
对自己狠,对亲爹、亲哥也够狠。
而这样的狠人,是不可能轻易被神仙膏所控制的。
或许一开始“发病”,他不知道该如何抗衡。
但,次数多了,还有太医诊治,阿史那曜应该能够发现问题。
然后,他就能狠下心来,自己来个强行戒断。
现在的神仙膏,还是最初级的模样,“毒”性不是很大。
只要够狠,够坚持,还是能够成功的。
就像是当初的姜砚池,就算沈婳不出手,他评级自己的那股狠劲儿与疯狂,也能成功戒断。
只不过,姜砚池太疯了,在他看来,神仙膏的那点儿“毒”,根本就比不上他的“头疾”。
阿史那曜虽然没有姜砚池天生的头疾,也没有经历他十几年的疯狂。
但这人骨子里,跟姜砚池一样的狠。
他若找对办法,应该就能够——
“出了意外!”
姜砚池的语气里都带着一丝“不可思议”,“除了辽东军,还有一波势力暗中对阿史那曜下毒。”
“那种毒,则比较像寒食散,也是引人上瘾,继而达到控制作用的药。”
沈婳瞪大眼睛,“两拨人马一起动手,两种毒混在了一起?”
这,也太可怜了吧。
啧啧,果然啊,传国玉玺就是动人心。
而阿史那曜之前也太过高调,又是占据京城,又是拿下中州。
整个关中地区,都被他占据了一半。
其他的军阀如何甘心?
地盘,再加上绝对的大杀器传国玉玺,可不就引人“关注”喽?
姜砚池被沈婳的模样逗乐了,轻轻一笑,说道:“没错!两种毒混在一起,竟直接让阿史那曜‘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