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儿女们说亲,也是想方设法的高攀世家子、世家女。
其实,不说朝臣们了,就是元安帝,又何尝不是这样?
沈家的祖先,给自己炮制了一个“吴兴沈氏”的身份。
元安帝自己呢,也是求娶了太原王氏的女儿。
他的后宫,除了姚贵妃,还有好几个世家出身的妃嫔!
元安帝非常矛盾,骨子里倾慕世家,可为了君权统治,又必须削弱世家。
文官集团,难度比较大。
论读书,寒门子弟,是真的比不过世家子。
“……所以,他只能抬举武官!”
沈婳缓缓点头,“吴庸!薛易!”
“散关的郑启,哦,对了,还有阿史那雄!”
沈婳可没忘了,这次叛乱的罪魁祸首。
说起来,阿史那雄应该才是元安帝一手培养起来的名将。
奈何他过于信任,硬是养虎为患,最终被反噬。
“对!从高皇帝起,本朝的历代皇帝都在持续地削弱世家。”
姜砚池对于沈婳没有遗忘阿史那雄,并不觉得惊讶。
他的小公主,向来都是严谨、细致。
很多人,只知道阿史那雄乱臣贼子、凶残暴虐,却都忘了,他也曾经英勇神武,是元安帝一手提拔起来的沙场悍将。
可惜啊,阿史那雄到底辜负了元安帝曾经的知遇之情、提拔之恩。
曾经那般信任、相合的君臣,如今反目成仇,势如水火。
“那个郑启呢?其人品行如何?”
沈婳已经开始计划着是不是把郑启的人马拖入局中,便想要多了解此人的情况。
姜砚池想了想,说道,“不好武断的评价是好是坏。”
沈婳点头,“我知道,好与坏、忠与奸,并没有那么明显的界限。”
再者,就算是好人,也会做坏事。
而就算是奸臣,也能够做出利国利民的善事。
人性复杂,现实也有着太多的无奈。
论迹不论心,只看结果吧。
沈婳如此的清醒,姜砚池已经习以为常。
他继续说道,“我曾经跟郑启有过接触,此人不似薛易那般耿直,可也不像阿史那雄那般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