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个仓州,多方势力争相渗透。
他们虎视眈眈,他们跃跃欲试。
不夸张的说,仓州的空气里,估计都弥漫着火药。
随便丢出一个火星,就会轰然爆炸。
姜砚池这个疯子,还嫌不够,又把安西节度使拉了进来。
“冯龟年应该会通过萧关进入中原,可一旦进了关中,他接下来就未必会直冲京城。”
姜砚池对于郑、姜的联姻,并不关心。
这本身就是他的阳谋,所有人都顺利入局,接下来也会按照他的剧本推进,没什么可关注的。
相较于这边的热闹,姜砚池还是更看重冯龟年。
“此人善用兵,多次‘以少胜多’。”
“且,他是出了名的忠臣良将——”
说到这里,姜砚池冷淡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玩味:“不过,我有些好奇,他入关后,想要效忠的君王又是哪一个。”
是京城那位发出调兵诏书的新君沈继?
还是逃到仓州、仓皇无措的太上皇元安?
沈婳:……好问题!
皇帝和上皇,确实难选。
选谁都对,选谁又都错。
“算算时间,沈继的诏书,应该已经被阿史那曜想办法送出了京城。”
西洲军还在围困京城,但他困住的只是地面上的城池,地下应该还有密道。
阿史那曜还有九重楼的密探。
他总有办法把诏书一路八百里加急地送到安西。
收到消息,整军出发,再长途奔袭……
姜砚池眯起眼睛,大致的估算了一下:“少说也要半个月的时间。”
“或许还需要二十天。”
这么长的时间,都够郑家和姜家办一场婚事了。
“不止一桩婚事!”
沈婳想起刚收到的密信,笑着说道:“还有崔家与阿史那家的联姻。”
姜砚池愣了一下,似乎在思索崔家都有哪些适龄的小女郎,而阿史那家会让竖子还是嫡子联姻。
忽地,他想到了什么,冷笑道:“好个崔相公,果然会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