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不贪财、不好色,在这世上,似乎就能够牵绊住他的存在。
无欲无求的最高境界,就是随心所欲了。
在沈继看来,姜砚池就是这样的人。
而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敢放心的跟他合作。
所谓的筹码对于他来说,估计也是无足轻重。
高兴了,就继续合作。
不高兴了,合作中断都是厚道,就怕他中间忽然发疯,反手就跟敌人去合作,然后背刺盟友。
这、真不是沈继污蔑姜砚池,实在是,这人一旦疯起来,六亲不认,做出任何荒唐可笑、匪夷所思的事儿,都不奇怪!
沈继认定的帮手,不是姜砚池,而是那位他从未见过面的万年长公主。
也就是他的便宜堂妹。
“姜砚池这人,果然不正常,放着那么多的豪杰、枭雄不要,却偏偏投到了一个冷宫长大的公主门下。”
“……据说当年的王皇后容貌极美,元安这个昏君皮囊也不差。他们两个的女儿,想来也不会是丑八怪!”
过去的大半年里,沈继身边一个能够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他被憋得有些狠,竟开始自言自语。
他压低声音,用只让自己能够听到的音量咕哝着:“被色所迷?也不对啊。”
“姜砚池这厮,自己生的就极美,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丑八怪,他岂会对万年另眼相看?”
“这里面,一定有外人所不知道的缘故。”
“……算了,管他为了什么呢。结果就是,姜砚池投靠了万年,如今万年竟也有了地盘,还收拢了几千的人马。”
阿史那曜在京城,足足有三四万的人马。
几千人跟几万人比起来,还是少了许多。
但,这已经是沈继所考虑的“帮手”中最靠谱的一个了。
曾经的冯龟年,给了沈继希望。
这人率领安西军,也果然打跑了阿史那雄。
但,他没有回京护驾,而是一路朝着西南而去。
在新君与太上皇之间,冯龟年最先选择了元安这个“老主人”啊。
沈继:“……”
他没少躲在帐幔里咒骂,要知道,冯龟年可是他下诏书,调派进京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