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虽然隐在人群中,但他们表现得太过悠闲。
没有被“变故”惊吓到也就罢了,居然也没有逃避、闪躲,就那么大喇喇的站着。
还、还在吃糕点、喝茶汤!
你们确定是在事件爆发的现场?
还是在勾栏瓦肆听曲儿、看戏?
其他的宾客,也有镇定沉稳的,但沈婳、姜砚池两人,还是以独特的表现,“鹤立鸡群”。
“阿史那旭,你倒行逆施,你众叛亲离。”
“……一切都是你自己做下的孽,如今,被审判、被惩戒,也是顺应天理。”
“我虽不齿你的畜生行径,并将你除族,但,念在你好歹是阿史那家的子孙,我便给你留个体面,你自我了断吧。”
阿史那曜一副大度、悲悯的模样。
仿佛真的是年在兄弟情分上,对阿史那旭网开一面——
“哦豁,好大度哟。我不杀你,我允许你自己选择死亡的方式。”
对于非土著的沈婳来说,他杀和自杀没有区别。
都是要死,死的过程中,也都免除不了痛苦。
所以,沈婳看不出阿史那曜的仁慈在哪儿。
还是土著人士姜砚池,低声解释了一句:“自我了断,可以选个没有那么痛苦的死法。”
比如鸩酒、白绫和匕首中,白绫就没有那么的痛苦。
这年代的鸩酒,毒性并没有那么的“见血封喉”。
喝下去,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疼,却一时半会的死不了。
很多被灌了毒酒的人,往往都想再来个痛快。
勒死也好,一刀毙命也罢,都好过活受罪呢。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自我了断,还能落个全尸。”
“若是不肯自尽,逼着阿史那曜动手,非要让对方落一个‘弑兄’的骂名,阿史那曜一个激愤,直接砍掉他的脑袋,可就连具完整的尸体都剩不下喽。”
而古人,是讲究死后哀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