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练兵之法,极好!”
姜砚池再次的肯定。
他的眼神、表情,都是那么的认真、肃然。
“没有不合时宜的地方?”
“没有!”
姜砚池坚定的摇头。
他又瞥了眼那练兵之法,眼底满都是赞叹。
素来懒得说话,一说话嘴巴就仿佛被淬毒的姜砚池,这一次却难得的变成了话痨。
他素来冷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亢奋,“殿下,如果您是几个月前拿出这份练兵之法,我还能找到不合时宜的地方——”
“比如,训练强度太大!再比如,要求太高!”
什么每天跑步十里路,每隔几日进行负重四十斤的野外急行军;
什么兵卒们要进行实操对练,不怕受伤、不怕流血,必须全力以赴;
什么……种种高要求,放在大盛朝的军队里,那不是操练,而是要人命。
“殿下,您也看到西州军的伤兵了,不能说面黄肌瘦,却也没有那么的健壮。”
没办法啊,古代物资匮乏,底层的小兵卒,基本上都吃不饱。
长期吃不饱,还要操练,还要上战场,身体、精神都饱受压力。
他们的状态就不会很好。
瘦,力气不够大,抗击打的能力也弱。
“西州军已经算是各地驻军中,比较彪悍的。”
至少没有老弱病残啊。
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壮。
能提得动兵器,能上得了马,就已经算是不错的兵卒了。
换成其他的军营里,有些兵卒,穿上盔甲都打晃,哪里还能上阵杀敌?
“如此体力,勉强能够上战场,却无法承受这练兵之法的高强度、高要求!”
姜砚池拿着西州军举了例子,标明当下的大盛军队,兵卒的整体身体状况都不太好。
他就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他晃了晃手里的纸,缓缓说道,“这样的高强度,不是练兵,而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