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自如:“那个女的传了他修行法门?”
申尤昆:“这倒没有,跟外界不同,这里不缺流放的修士,为了在此求生总得拿出点东西,所以本地土著倒是不缺修行法门,师春的修炼路数是打小就开始的,那女的仅仅教他识了些字。可笑那厮至此后,却装起了斯文,还真把自己当做了文人,后不知从哪弄了套襕衫,常做文人打扮,十分恶心…”
祁自如忽打断道:“说重点。”
申尤昆哑了哑,“凭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奸诈,此獠修为有成后快速掌控了东九原,成了东九原的大当家。当家后放言,说自己打小是吃东九原百家饭长大的,不会辜负大家,后来倒也真卖力将东九原的人陆续送了不少进城。我就是抓了他这个漏洞,投以诱饵,清空了他的耳目。”
祁自如有些讶异,“有脱离流放之地的机会,他为什么不离开,是投作诱饵的资源不够吗?”
话毕风又起。
说到这个,申尤昆嘴角略抽,俯身提袖,为舅舅挡了挡吹来的风沙,“算稳当了的,只会多,绝对不会少,积攒的功德绝对够他离开,鬼知道那厮吃错了什么药,我当时也被他搞懵了,有机会出去为什么不走,手下又没了势力傍身,不怕夜长梦多吗?事后思想,十有八九是因为女人。
有件事不是秘密,那厮看上了城里‘博望楼’老板娘的女儿,能在流放之地城关开铺做买卖的人家,那是何等背景,怎么可能看上他,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天高地厚。除了这事,我想不出他还能因何留下,这鬼地方应该没什么值得他再留恋的。”
说出定论后,他观察了一下舅舅的神色,见没丝毫反应,又继续道:“至于那个吴斤两,是个大高个,平常喜欢扛着一把大的有点夸张的大刀耀武扬威,实际没什么名堂,靠着做师春的走狗仗势欺人,为虎作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据说刚出生时倒是又小又瘦,差点没能养活,因此得了个‘斤两’的名,后来也是师春识字后有意卖弄,给他加了个‘吴’姓。吴斤两,没份量,哈哈,舅舅,从那厮取名的水准,就能看出那厮是个什么货色了。”
连这些背后的说头都能道来,可见是下过工夫了解的。
他说他的,祁自如静静听着,也不吐露任何意见,听后又问,“那个师春修为几何,高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