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晏洵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虚揽了一下,道:“时候不早,我送你出去,你自己在家中,记得好生歇养,不要断了药。”
浅灵微愣,到底回了宫去给周皇后复命。
要说卫晏洵被囚禁在大理寺,心中高兴的,必然有成王一个。
他躺在床上,衣衫敞开,手臂和胸口用白布缠了几处,看起来伤势不轻,他却一脸从容,稳操胜券。
聂鑫小心地给他上着药,口中道:“王爷明明可以一直掩护在护卫身后的,何必冲上前去?未免太冒险了些,您旧伤还在养着,万一又受了重伤可如何是好?”
“几处小伤,就能坐实卫晏洵残害手足、野心甚大的罪名,值得。”成王抚了抚伤口,道,“不过,敢在固山祭坛之下闹这一场,宣王胆子倒真是够大的,也够狠的。”
“也算他识相,知道先要除掉定王,没对王爷您自不量力。”
成王扶着额,眼睛闭了起来。
“这蠢货时蠢时不蠢的,还真叫人捉摸不透,不知他下一步会怎么走。”
聂鑫道:“总之,王爷以守代攻,等着宣王出错就是,圣上正值盛年,宣王小动作越多,圣上只会对他越不满。”
“你说得对。”
二人正说着话,保来端着一盅药膳走到了床前,道:“王爷,王妃送药膳过来,知道您正在谈公事,就没通传,特叫奴才给您送进来。”
“知道了,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