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娶了傅家那个老巫婆,有傅家人撑腰,你在我跟前也永远是条狗!听到了吗?记住了吗!”
每说一句话,他的扇子就拍打帝长渊的脸一下。
帝长渊皙白的脸上泛起红痕,却丝毫不怒,只卑微惶恐地连忙低下头:
“是……太子所言,长渊定铭记于心。
若长渊日后有任何让太子觉得冒犯之处,太子随时来教训便是。”
“哈哈哈!这才对嘛,这才像是条奴隶该有的样子!哈哈哈哈!”
帝骁战发了脾气,心情好多了,大笑着扬长而去。
而两人那卑微姿态,被全院所有人看在眼中。
他们看帝长渊和惜美人的眼神尽是难以置信、不屑、以及鄙夷。
堂堂妃子、乃至皇子,在太子面前竟然只是条卑躬屈膝的狗?
啧啧,丢人现眼。
帝长渊早已习以为常,走过去将惜美人扶起。
惜美人不等他问,就连连摇头道:
“渊儿,娘没事,娘不疼,娘都习惯了……你千万别为娘难过……
你有没有事……脸疼不疼……”
她枯黄干瘦的手抬起,想抚摸帝长渊的脸。
可看到那脸上的红印子,她又不敢落下,眼中泪光直闪。
“长渊无碍。”
帝长渊扶着她进里屋,找来膏药亲自为她处理手肘处的摔伤。
可衣袖撩起,就见上面有许多密密麻麻的鞭痕、针孔,乃至淤青。
帝长渊眸子一凛:“她们又欺负你了?”
“渊儿,当真无碍的,真的没事……宫中本就分三六九等,本就弱肉强食……
我们生来就没有地位,就是奴隶……受人欺压是常态……你可一定要沉住气啊!”
惜美人疼得泪光直闪,还不停安抚帝长渊:
“你越是生气,越容易犯错……越犯错,越会换来他们的变本加厉……
记住,奴隶就该有奴隶的样子……这是我们的命……命啊……”
帝长渊看着自己母亲憔悴脆弱的面容,什么也不说,只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