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死。
皇后亡。
兵部尚书调职。
是宫廷巨变。
帝台隐离开龙寝大殿后,往长渊殿走。
路过一竹林时,身后忽然传来喊声:
“九哥。”
帝台隐停下脚步,并未转身。
帝长渊也不气,从后面走来,与他一同站在竹林的长廊里。
四下无人。
黎明前的天总是最黑。
帝长渊目光落在帝台隐身上,薄唇微勾:
“多日不见,恭喜九哥已学会运筹帷幄。
恐怕太子与皇后死前都未想到,他们不过是你棋盘之上的棋子。”
帝台隐直视他的目光:
“太子恐怕也未曾想到,是死在他最瞧不起之人的谋算!”
看似今日之事是他动手。
但踏月说得对,其实全是帝长渊推动他!
帝长渊上一次拿帝骁战做挡箭牌;
帝长渊特地让他的人调查到帝骁战与清妃有染;
甚至帝骁战为何会在宫宴之上、去那么僻静之处,对踏月神督动手动脚?
这桩桩件件,其实都是帝长渊在一步步引诱他对太子出手!
太子,皇后,不过是他们博弈时的棋子。
帝长渊一如既往面容温润:
“我倒不知九哥是何意思。
不过九哥已出手两次,一是害我入狱;二是害死能庇佑我之大哥。”
“九哥,书上皆说要礼尚往来。
接下来,可该我出手了。”
他温润的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朝着帝台隐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夜风寒冷,竹林飒飒。
帝台隐看着他的背影。
他那手臂上还有被砍伤的血痕,染红了大半片白色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