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帝高祁气得随手抓起一个茶杯,朝着帝台隐重重砸去。
“咚!”的一声,帝台隐额头被砸出一个血窟窿,鲜血直流。
帝高祁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在你心中,朕就是如此卑劣之人?”
就算他真想要周家财产,也绝不可能是被这么说出来。
也绝不会是帝台隐所说的这种暗害明妃、诛杀亲子去夺!
帝高祁直视着他、气得胸膛都在起伏:
“枉你读那么多书,枉费你这一身清正傲骨,全拿去长骨头,不长脑子了?
你怎么不动脑子想想,朕既然已下斩首令,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提前暗杀明妃?朕想要一个女子死,何必暗杀?朕当真是吃饱了闲得慌?”
“这……”
帝台隐神色才变了变,皱着眉道:
“兴许你想起那些书信气不过,一日也不想多留母妃……
毕竟除了你,的确无人能再行那事!”
“哎哟,九殿下,你冷静冷静吧!”
德公公赶紧一边拿来锦帕为他捂住伤口,一边劝说道:
“杂家可用身家性命担保,那日皇上并未安排任何人对明妃娘娘动手!
皇上虽气,但那几日还有国务处理,与冯太师等人商议了一整日国事呢!
你若是不信,现在也可去差人来对峙!”
帝台隐听得身形僵滞,抬眸看向高台之上的帝高祁。
帝高祁敢直视他的眼睛,真的没有一丝心虚的模样。
他也身形微微一晃,像是备受打击的模样。
“所以……所以并不是父皇……”
是他误会父皇了么……
“不是父皇下手……还能是谁……”
“明明若母妃未死……那一夜……那一夜她就可与我和安宁、一同离开那诏狱之中……”
“不是父皇……是谁暗杀母妃……”
他仿若五雷轰顶,失魂落魄。
帝高祁看着他那模样,气瞬间消了一大半。
其实从之前,心中的气就在渐渐消了。
一来,帝台隐为母复仇,敢坦坦荡荡表达出来,是正人君子所为!
二来,帝台隐笨拙到烧个纸人都能留下痕迹,是愚蠢之人,不擅心机!
三来,帝台隐只是误会了他是凶手,才如此恨他,也是被骗之人。
整体就是个单长清正傲骨、不长脑子的蠢货。
读书读傻了!
与那种心机叵测之人相比,帝高祁自然是更喜欢这样不卑不亢、一切表露于面的蠢儿子。
帝高祁又在龙椅之上坐下,问他: